这天傍晚,东方龙带着贺去病又去给藏香阁运送酒水,藏香阁自从有了啤酒和纸牌后,生意异常火爆,酒水也经常脱销。趁这个送货的机会,他也正好出来走动走动,一天到晚跟家里几个母老虎缠斗,心有余悸。
这种年纪哪有吃饱的时候呀,就像无底洞。
怪不得前世有个同门师兄跟东方龙说,他谈恋爱时候老想办法去牵女朋友的手,但结婚后一见太阳落山就开始两腿发抖不敢回家。东方龙当时还觉得好笑,没想到东方龙这么快就体会到了。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呀。
“先生,你们总算来了。你们别愣住,快点动手搬进去,客人等着喝呢。”老鸨一边打招呼,一边叫下人搬酒水。
这藏香阁还真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一派醉生梦死的景象,现在还专门设了棋牌室。
“先生要不要也进去玩两把?现在他们想到了赌钱的新玩法,比原来掷色子好玩多了。”老鸨话语中带着神秘。
这纸牌赌博的潘多拉宝盒终究还是打开了,东方龙无奈摇摇头,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以后等太子继位,一定要叫他禁止赌博。
“我就不玩了。记得告诫客人,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呀。”
看着里面围着的一大桌子人,时而凝神聚力,时而大声喝彩。东方龙再次摇了摇头,正欲离去,不经意往人群中又瞥了一眼...
居然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这不是胡德和刘凡吗?
难怪这里会热火朝天,原来都是这些货色在里面厮混呀。东方龙心中的负罪感瞬间减少了一半,就让这些富家子弟在里面尽情堕落吧。
东方龙正欲跟老鸨告辞离开,谁知胡德也往东方龙这边看了过来,旋即拉了拉刘凡的衣袖...
“别烦我,没见我忙着吗?”刘凡被拉得不耐烦了。
“世子,你快看外面,东方龙...”
“什么,东方龙。不早说...”刘凡不情愿的停下手中的牌,眼角随即闪过一丝坏笑。
看见东方龙正要离开,刘凡连忙起身喊住:“董永...不,东方龙,站住...”
东方龙不想搭理他。
刘凡却不依不饶。
“没想到在这碰到你,真是冤家路窄呀。怎么你这种清高之人也来青楼?大家快来看呀,东方龙乃有家室之人,还跑来青楼寻花问柳,怕是他那娘子房中之术不精,满足不了他...”
众人听闻都聚焦过来,伴随着一阵哄堂大笑。
靠,不管真实情况如何,这种事还能拿出来说的吗,简直是找死。
东方龙心中的小火球在燃烧,但很快他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弛了下来,嘴角随即掠过一丝“奸”笑。
那就陪他玩玩...
“听说梁王子家中有七八个妃子,却整天躲到青楼,难道是梁王子有什么难言之隐?该不会是不举了吧?”东方龙不慌不忙回过头来,大声说道。
众人听罢更是哄笑成一团,但一看到刘凡扭曲的脸庞,又立马安静了下来。
“东方龙...你...你信口雌黄。敢嘲笑本王子,看我不收拾你...”
“我来青楼是玩纸牌,挣钱。你会玩纸牌么,估计你连纸牌都没听过吧。”
刘凡蹭的站起来,脸色极其难看,开始发狠。但意识到自己失态后,又故作镇静,迅速调整了语气,还算见过世面。要是随便被人一点言语相激便失了仪态,未免也太有失王子风范了。
“纸牌么?不就是小孩子的玩物。”东方龙装作一脸不屑。
“哈哈,东方龙果然不识得什么是纸牌,还整天被人说成是什么见多识广,博学多才。我看不过如此,就是草包一个,甚至连草包都不如。”刘凡言语中带着一丝挑衅和狡诈。
他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东方龙自然清楚的很。但猎人往往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的。
“小生确实孤陋寡闻。只是这区区纸牌,我才不屑于玩呢,不是我吹嘘,没有我东方龙不会的东西。我才不想跟你们一样甘于堕落,无可救药。”
众人听闻顿时躁动不已,群情激奋,纷纷声讨东方龙。刚才只是东方龙和刘凡的对撕,现在把玩客们都推向了对立面。
“不会玩就不会玩,还自命清高...”
“平时看他有几分才气,今日却大言不惭...”
“说得这么厉害,敢不敢来玩两把呀。”
“就是就是,估计也就嘴巴厉害,过个嘴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