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停了下来,想起了自己身上还穿着女装,开口的声音却又是男性,不免有些尴尬。
只是男人却像没有注意似的,突然弯下腰去替他捡摔落在地上的手机,手指在碰到屏幕的时候像是停顿了一下。
占玉反应过来,忙说:“我自己来……”
男人若无其事地将手机拾起,递还给他:“你的手机。”
男人的声音低沉中稍显冷淡却又礼貌得宜。
像是低调矜贵又扣人心弦的大提琴。
递过来的手机屏幕向上,上面还停留在卫秋容的聊天页面,想必对方也看到了。
占玉接过手机,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同时手指在锁屏键处按了一下,那一句“你爱我吗”随着他的动作熄灭在黑屏里。
亲身碰到自己的男朋友劈腿,不管占玉多么冷静和隐忍,情绪也多少有些狼狈,他在道谢后,低头想从对方身侧离开。
“等等。”
男人突然拉住他的手腕,出声叫住了他。
占玉不解地抬头,就见对方将系在手腕上的手帕解了下来,放到自己的手中,留下一句“干净的”便抬步跨过自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看着手中的深蓝色格纹手帕,占玉愣了一瞬,明白了对方是什么意思。
他虽然强忍着没有落泪,只是眼睛却忍不住红了。
来自陌生人的好意,让他心口微暖,深吸了口气,抬步往楼梯那边走去。
着急着离开的他并未注意,刚才那个男人在不远处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他的背影,一直到他消失在楼梯处。
沈丛安收回视线,低头落在自己的手掌上。
“沈哥?”
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来到他的身边,看他自顾地看着自己的手心,仿佛上面有什么能令他专注的东西似的,只是他的手心上干干净净的,丝毫看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出声叫了一声。
“你在看什么?”助理张奇看到他手腕处的手帕不见了,奇怪地问,“沈哥,你的手帕呢?”
沈丛安有轻微的洁癖,有随身带手帕的习惯,一般不随意让别人碰他的东西。
沈丛安收起手揣回兜里,看了自己的助理一眼:“没什么,走吧。”
“好嘞!”
助理张奇连忙跟上他的脚步。
……
占玉从剧院直接回了景泰苑,路过客厅的时候,听到厨房里有小曲传出,循声望去就看到舒姨在里面边忙活边唱曲的背影。
舒姨原是占家的保姆,从小看着占玉长大,和他感情比较深厚。去年占玉从占家搬出来和卫秋容一块住,舒姨怕他吃不习惯别人做的饭菜,就跟着一起过来照顾他的饮食。
他记得昨晚舒姨跟自己说今天要请假半天,家中来了客人要回去一趟,没想到她还在这儿。
占玉停下要上楼的脚步,往厨房那边走去,喊了对方一声:“舒姨。”
舒姨也听到了声音“哎”了一声,回头就看到占玉穿着女士的束腰白衬衫以及浅咖色的工装裤,头上还戴着黑色长直发。
看到他这番装扮,舒姨愣了一下,道:“小玉,你这是……”
中午占玉明明是男装出去的,回来却穿着女装。
占玉从剧院出来的时候,心神恍惚,也就忘了自己身上这一身与众不同的装扮,此时被长辈碰了个正着,心中难免有些羞赧和尴尬,也庆幸栗青没有给自己画个浓妆。
他摸了摸鼻子,小声地说了一句工作需要。
舒姨对他的话也没有怀疑,还上下打量了下,语带自豪地说:“我们小玉长得好,穿啥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