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抬举咱家!难得这位外乡来的恩官,给了五两白银!正是‘当年却笑郑元和:只向青楼买笑歌!惯使不论家豪富,风流不在着衣多。’这五两银子强似别的十两!愿求恩官高姓大名,好让我天下传扬。”
戴宗答道:“传这些虚名有什么用,不用如此,也没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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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之间,只见人丛里一个年轻后生粗手粗脚分开众人,闯到人群前面。他对着戴宗大喝道:“这狗厮哪里学到这些鸟棒,敢来揭阳镇上逞强!我已吩咐了众人不要理会他,你这鸟人竟然敢卖弄有钱,赏他银子,灭揭阳镇好汉的威风!”那人抡着双拳就来打戴宗。
戴宗退后一步,喝道:“我自己的银钱,愿意赏他,关你什么事!”
那后生上前一步,喝道:“你这鸟人!竟然还敢还嘴!”
戴宗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那后生大怒,提起双拳,劈脸打来。戴宗轻轻闪过,那后生又赶入一步来。戴宗正要和他对打,只见那个使棒的汉子,从那后生背后赶来。他一只手揪这那后生头巾,一只手提住腰,往那后生肋骨上一兜,猛的发力把他颠翻在地。那后生还要挣扎起来,又被使棒的汉子一脚踢翻。
戴宗劝住那使棒的汉子,道:“给他的小小教训就行,莫要伤了他。”
“恩官说的是,我只要他丢些颜面。”
那后生趁机从地上爬起来,看了戴宗和使棒的汉子,嘴硬道:“他奶奶的,你两个要是有种的,就在这里等着,爷爷去去便来!”一直往南去了。
戴宗问道:“这位尊兄高姓,是何处人氏?”
那人答道:“小可祖上是河南洛阳人,姓薛名永,祖父是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军官。我因为恶了同僚,不得升用,只好流落江湖靠使棒卖药度日。江湖上都叫小人病大虫薛永。不敢拜问,恩官高姓大名?”
戴宗道:“小可姓戴,名宗,在江州做押牢节级。”
薛永听罢便拜:“原来是戴院长,小可也听过大名。”
戴宗连忙扶住,道:“今日有缘相见,一起喝几杯,如何?”
“小可正有此意。只是……只是怕刚才那厮回来。”薛永犹豫道:“院长自是不怕他,只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若是有个万一,被那愣头青折了颜面,就算打杀了他,总是不大光彩。”
戴宗笑道:“不必怕他。这种无赖我没见过一千也得有八百,不过放几句狠话罢了。若是尽信了他们,早就天下大乱了。”
薛永便收拾起棒和药囊,同戴宗便去邻近酒肆吃酒。不料那酒家说酒肉自有,只是不敢卖。
戴宗好奇,问道:“为何不敢卖给我们?”
酒家道:“和你们打的人已使人吩咐了,若是有谁敢和你们打交道,就要把店砸个粉碎。我不敢惹他,那人是这揭阳镇上一霸,叫穆春,唤做小遮拦,没有敢不听他的话的。我是小本生意,两位行行好,换个地吧。”
二人又寻了几个酒肆,都是如此。
戴宗见那穆春势大,对薛永道:“你说的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也走吧。不然那厮可能真要来闹事。”
薛永道:“我的行李在客栈,还有一个徒弟。我去结算了房钱,这一两日便来江州相会,兄长先行。”
戴宗拿了二十两银子给薛永,嘱咐他一定要来找自己,随后二人辞别。
薛永辞别戴宗之后,没去客栈,而是又回到镇口卖艺的地方,打定了主意:若是穆春真的来,就拖他一拖,好让戴宗脱身。
薛永到了镇口,略站了一站,果然见那穆春带了一伙闲汉拿了枪棒走过来。
穆春见了薛永,对着身后的闲汉笑道:“这厮竟然还在这,给我往死里打。”
众人一齐喊,上前就打。
薛永冷笑一声,拿着棒不撤反进,与那伙人打在一处。他是祖传的枪棒,又久行江湖。那伙闲汉不是对手,只被打的东倒西歪,纷纷倒地。只是闲汉们人多,打倒一个,又爬起一个,薛永又不好下重手,因此被他们纠缠住,一时脱不得身。
正打之间,冷不防临街楼上扔下一张渔网,把薛永网住,却是那小遮拦穆春见拿薛永不下,想出这个法门。
再说戴宗,辞别时看出薛永神色不对,一直悄悄跟在远处。此时见薛永困住,正想出手。只见一个黑瘦轻捷的汉子提着根棒冲过来,叫道:“师傅莫慌,侯健来也!”
侯建护住薛永,薛永趁机摆脱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