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方子都不用!从今天起,你每顿只吃米汤,多喝水,三天后我再来。”说罢,诊金也没收,竟然起身走了。
雷横与宋清不明就里,对视一眼,正要跟去。
就在这时,那中年病汉子上前拱手道:“在下阎孝忠,请问两位有何贵干?”
二人皆是一愣,敢情这病怏怏的汉子才是阎孝忠,走了的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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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勇寻思道,这厮得了病,竟然还要别人看,果然是个庸医,这下好办了。他指着宋清对那病汉子道:“我兄弟得了病,要请先生看上一看。”
那病汉子上下打量宋清一番,满脸疑惑道:“他得了病?”
“是,就是我得了病。先生要把脉吗?”宋清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来,准备让那人把脉。
那病汉子脸上露出奇怪表情,强自忍笑,摇头摆手道:“你这病我看不了。”
雷横没想到那病汉子一口回绝,不由一愣,问道:“为何?难道是欺我兄弟们穷?付不起诊金?”
“不敢,不敢。哈哈,你想来是外乡人?哈,哈,我是儿科郎中,令弟都这么大了,如何还看儿科?哈哈哈……”那阎孝忠再也忍不住了,一边说,一边大笑起来。
宋清倒还好,雷横闹了个大红脸,恼羞成怒,拎住那病汉子领子,就要打。
就在此时,厅外传来一声喝:“打不得,住手。”
二人扭头一看,原来是毛头星孔明来到。
宋清问道:“你如何来了?这厮巴结吕采办那狗官,如何打不得?”
“且放手,哥哥见你二人嘀嘀咕咕,鬼鬼祟祟,就怕你二人惹事,才让我跟来。果不其然,且住手,不要打错好人。”
雷横道:“这厮把自家花园都献给了那狗官,必有求与他,无非要借势欺人罢了,哪里还能算是好人?”
那中年病汉子已听明白,急忙道:“误会,误会,好汉且放我下来,容我说话。若是要打,等我说完话再打也不迟。”
原来东平府城离湖太近。咸平三年,曾被大水冲毁。因龟能镇水,又主长寿,所以建新城的时候有僧人献上地图,把城建成龟形:东西各两个门,代表龟的四足;南门为出头门,北门为扭尾门;南门外七八丈左右各有一口水井,为龟眼;南门至北门中轴上有一井,为龟肚脐,城中百姓称为龟井,龟井所处之地便被称为龟井子街。登高远望,城池中部略高四周,周围护城河环绕,如同巨龟静卧。那观湖楼在龟井子街偏北门处,即龟腚所在。阎孝忠明面上献花园给吕采办,只欺他是外乡人,其实暗含讥讽之意,并非那等无良小人。
阎孝忠解释明白,石勇与宋清脸上白一阵,红一阵。
孔明道:“还不快与先生赔罪。”
二人拜倒道:“先生恕罪,却是我等冒失了。”
阎孝忠急忙扶起道:“两位好汉高义,当不得此,快快请起。”
阎孝忠唤来家丁上茶,与三人落座,各道来历。
孔明几个只说了化名。阎孝忠名不见经传,他的师傅钱乙却大大有名,后世称之为“儿科之圣”。这钱乙是吴越王钱俶支属,越国亡国之后,钱氏全族北迁东平府,遂为东平府人。阎孝忠本是汴京人,在东平随钱乙学艺。钱乙过世后,他没有返乡,在此地一边行医,一边整理钱乙撰写的典籍药方。
阎孝忠问道:“几位好汉到东平是为对付狗官吕川卞?”
孔明道:“正是,只是初来乍到,还没个方略。”
“依小可浅见,此事可着落在西瓦子李瑞兰上。”
孔明拱手道:“还未请教先生高见。”
“李瑞兰是西瓦子的行首,标格出尘。吕川卞是好色之徒,早求芳泽。只是李瑞兰虽身在青楼,却讲义气,从不与他几分好脸色。吕川卞顾忌头上官帽,又自诩风流名士,不敢用强。你们可叫她悄悄赚了吕川卞孤身一人出门,便是所谓调虎离山之计。”
孔明道:“多谢先生妙计。”
此时天已正午,阎孝忠留饭。孔明只怕呆久了无意中露出来历,坚持不受,告辞去客栈寻宋江。
待来到客栈,孔明把去阎孝忠那里前后见闻说了一遍。
宋江果然发怒,他这正事还八字没有一撇,本就有些心燥,雷横和宋清还故意生事,如何叫他不怒。当下他低声却严厉的把二人骂了一顿。
一旁的孔明有些尴尬,雷横是宋江的义弟,宋清是宋江的亲弟,自己是宋江的徒弟。俗话说,疏不间亲,然而眼下情形好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