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多时花荣、秦明,带领梁山泊前军五千人马已到。两军相迎,旗鼓相望,各用强弓硬弩,射住阵脚。两军中吹动画角,擂起战鼓,只等开战!
梁山泊花荣、秦明,带着十个头领,把马勒住,都到阵前。
花荣道:“小弟去试探一下他们虚实,牢烦统制压阵。”
秦明道:“此是第一仗,贤弟不可折了锐气。”
当下花荣跃马出阵,厉声高叫:“高唐州嫌命长的就滚出来!”
高廉把马一纵,引着三十余个军官,来到门旗下,勒住马,指着花荣骂道:“你这伙不知死的叛贼,也敢来犯我的城池!”
花荣喝道:“你这个害民的强盗,有何脸面守土一方?我早晚杀到京师,把你那欺君贼臣高俅,碎尸万段!”
“好大的口气,你是什么人,可敢报上名来?”
“我乃小李广花荣。”
“原来是清风寨的叛将。你如何辱了祖宗的名头,和这些贼子为伍?”
“哈哈。昔年高俅不过是个四处帮闲的货,整日骗人在三瓦两舍使钱。老天无眼,竟让他发了迹,连带你们这些鸡鸭猪狗,都敢欺压小民。和你们这些贪滥之徒为伍,才是污了门楣。”
高廉大怒,回头问道:“这贼口齿肮脏,谁人为本官出马,去和他斗将,捉他过来?”
“末将愿往。”只见军官队里,转出一个统制官,姓于名直。
于直道:“这伙贼子,竟然敢冒犯太尉天威。是可忍孰不可忍!末将不才,请令出战。”
高廉大喜道:“准!”
于直得了将令,拍马抡刀,直出阵前。
花荣拍马上前,直奔于直,二人战成一团。两个战了十几个回合,于直被花荣一枪刺在心窝里,翻着筋斗落到马下。
高廉见了大惊:“这贼子气焰如此嚣张,有谁人为于直出马报仇?”
军官队里又转出一个统制官,姓温双名文宝,使一条长枪,骑一匹黄骠马。只听銮铃响,珂佩鸣,四只马蹄荡起征尘,直奔花荣。
秦明见了,手执狼牙棒驱马上前大叫:“贤弟稍歇,看我立诛此贼!”
花荣勒住马,收了亮银枪,让秦明去战温文宝。
那秦明狼牙棒刚猛惊人,他使个泰山压顶,半空中带着一溜风声,就往温文宝马头砸来。这马是骑兵半条命,若是马死了,打斗不得。马身躯大,再有灵性也不如人灵活,秦明这招便是射人先射马的精髓。温文宝没想到他来的如此快,纵马躲闪已不及,只得双手持枪去挡。
温文宝如此应对正中秦明下怀,只听“咔嚓”一声,那白蜡木枪杆竟被硬生生砸断了。温文宝的白蜡木枪杆不是一般的白蜡木,乃是全州的特产,弹性极佳,颇能卸力,是造枪棒、大弓最好的材料,然而即便如此也挡不住秦明狼牙棒。温文宝没想到一个照面便坏了兵器,转身欲走。秦明手起棒落,把温文宝削去半个天灵盖,死于马下。
梁山泊大军齐声呐喊,士气大振。
高廉见连折二将,便去背上扯出那口太阿宝剑来,指点那三百飞天兵,从阵里杀出来。花荣唯恐秦明落单,只鸣金叫他回归本阵。
这三百飞天兵都是膀大腰圆的大汉,个个身着黑衣,头戴铁盔,双手持刀,那明晃晃的刀刃如墙而进。这飞天兵依着带队军官号令,虽然步调不快,但胜在整齐严整,只一步步往梁山泊阵前逼来,梁山泊诸军不由骚动,都被各头领弹压下去。
花荣见飞天兵气势非常,便令身边头目举起一面白旗,吹响三长一短号角。阵中弓手听了,纷纷搭箭引弓,只等花荣下令。花荣搭弓拿出一支响箭,待飞天兵进到阵前六十步,放箭射去,众弓手也跟着放箭。
然而那箭射到飞天兵身上,只听得叮当乱响,纷纷被弹了出去。原来那飞天兵黑衣底下都是重甲,弓箭射不进去,除了一个倒霉的被射中眼睛倒地,其余好似没事人一般,继续前进。
秦明见状,喝道:“他们刀短,长枪队上前抵挡。”
那众枪手听了,便提着枪,阵前组成阵型,往前迎击。双方前列还剩三十余步时,只见高廉身旁皂旗一展,飞天兵纷纷从身后抽出一根铁棒,装在手中刀上。那棒原来是刀柄,近战时刀长挥动不便,就可把刀柄卸下,等对付马军或枪手这等长兵器时,便可装上。
此时两边军士已交上阵,梁山泊众枪手纷纷拿枪攒刺,飞天兵齐齐挥动长刀上前,荡开枪杆突入进来,随即大砍起来。只见那刀甚为锋利,一刀劈下,人枪皆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