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有了好题材,而其他宾客只当看了一场笑话。
一场闹剧终结。
明燃拎着手提箱,一路走出盛景酒店,阴了许久的天空终于下起大雨。
行人纷纷找地方避雨,唯独明燃一人面无表情的继续走着。
这真是一个奇怪又和谐的场景,阴霾的天空,淅淅沥沥的雨幕,手握黑箱与白色玫瑰的青年在路上,不急不缓。
一辆黑色轿车跟在他身后不远处,孙炳道:“少爷,要不要送他一把伞?”
霍峥点头,却见车窗外,一个穿着红色波点小裙子的女孩,举着一把同样带着红色波点的小花伞。
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举着小花伞,一脸稚嫩与天真:“哥哥,下雨天你为什么不打伞?”
明燃怔怔,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不远处,雨幕中有位长发女人撑着伞,大声喊道:“阿青,不要磨蹭,快点走啦——”
那位叫阿青的女孩,突然把小花伞塞进明燃怀里,一边跑一边回头喊:“哥哥记得以后下雨天要打伞啊,没有伞会感冒,感冒了会很难受的!”
“你的伞呢?”
“送给哥哥啦!”
“哇你好大方,那可是你最喜欢的小花伞呦。”
“可是哥哥没有伞,会感冒的呀!”
雨越下越大,那一大一小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渐渐消失。
明燃举着那把小花伞,孤零零站在街道上。
半响,他突然笑了。
车内,孙炳握着一把黑伞,轻声道:“少爷,如果您真的想帮他,不如把他带回京城。”
霍峥摇头:“开车走吧。”
孙炳:“您为什么对他这么关心呢?”
霍峥靠在车椅闭目养神,半响缓缓开口:“因为夏君山老先生。”
看霍峥不想多聊的样子,孙炳没继续追问,只淡淡感叹:“不愧是夏老先生的外孙,有骨气,有傲气。”
霍峥:“漂亮的花,都生长自肮脏的泥土。凡不能摧毁我的,必使我强大。有朝一日,他如果能从泥里爬上来,那必定是比太阳更耀眼的存在。”
“但如果,他没那份勇气和魄力。就躺在土里吧,任人踩踏,活该一蹶不振!”
孙炳:“您觉得,他是哪一种呢?”
霍峥哼哼一笑:“我不知道,我也懒得知道。你今天话有点多啊,赶紧开车,我饿了!”
孙炳:“好的,少爷!”
——
——
另一个时间,另一个城市,另一条马路。
疾驰的黑色轿车突然紧急刹车,一个极为俊美的少年,突然从车里冲出来。
少年冲向路边草坪,表情焦急的四处寻找,像是丢了什么东西。
司机把车停好,跑过来:“林少爷,您第一天去学校,可不能迟到啊!”
林月生不理,自顾自地四处寻找。
司机:“少爷您找什么啊,我帮您。”
林月生看向司机,那阴鸷的眼神把司机吓得心脏一颤。
传闻林少爷十分暴力,且精神不正常。
司机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真倒霉啊,摊上接送林少爷上学的差事…
林月生声音微哑:“我刚刚,看见这里有一只橘色小猫。”
“啥?”司机诧异,这突然之间,找什么猫啊?
林月生眼中泛起寒光,司机马上闭嘴,撸起袖子弯腰开始找。
生日宴过后,明家陷入一片阴云当中。
即使明锐锋花大价钱堵住媒体的嘴,但当天去过现场的人太多,百密一疏,明家的丑闻还是传遍了整个霖城。
这不仅给明锐锋面子上造成了损失,经济上更是造成了巨大损失。
他的公司股票在三天之内直跌40,公司里的几个大股东极为不满,已经开始闹事了。
前几天还喜气洋洋的一家,如今个个愁云惨淡。
明锐锋坐在沙发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搞得客厅里乌烟瘴气。
明修自从在生日宴丢了脸面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摔东西,苏文漪劝了几次都无果。
苏文漪应该是心情最不好的。
她从很早以前,就开始策划这场“鸠占鹊巢”的计划。
这世上,有钱能使鬼推磨。
她仗着明锐锋这个“土皇帝”的支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