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出其知晓的。
“神力。”
闻言,笫烟明显怔仲,断然道:“不可能!”
玄衣男子抬眼,富含深意,“你如此确定?”
而一旁,予冰瞧着两人默不作声半天,仅仅以眼神交流,心道定是用密语在商量什么,欲转身去寻方才露面的白九景。
那琉璃瓦上的少年见女子挪动,拿了块放在身旁的桂花糕咀嚼,瞥向身旁之人,淡道:“她在寻你。”
那人转过脸,讶于言表,“这你都看出来了?”
少年不慌不忙地咽下食物,“是推算出。天灾已过,你回来了,笫烟、苏一回来了,眼下只余下一人。”
白九景立即会意到慕水安的意思,“原是想问我单佟的行踪。”双手枕在后颈,直直躺下,“还以为她对我有意呢!”
“你想多了。”慕水安立即泼了盆冷水,再次拿起一块桂花糕,乌云蔽月,挡去几分明亮,“噬心魔和血魔人,怕是已经出手了。”
……
苏一见予冰突然转身离开,出声问道:“你去哪?”
“单佟还未出现,我有些担心,想去询问同在城外的白九景。”她解释道,脚步不曾停,露出少有的不安感。
“我带你去。”苏一揽过她的身子,不再与笫烟继续无意义的话,且是有必要再重新调查运命簿,“身边可有单佟佩戴过的物品?”
予冰细想遍,摘下发中的一枚珠钗,“这是小佟先前送我的。”
“抓住我的手,不要松开。”苏一接过嘱咐道。
偌大的后花园,百花凋零,枝丫单薄,洒落一地孤冷,唯有冬梅绽放,尽释幽幽清香,白衣男子霞姿月韵,独自杵在那之中,橘色光芒渐渐明亮,驱走寒冷。
唇角扬起,他冷笑,瞬间转移术,倒真不是常人所能办到的!柒魔尊,你真正的年龄该是多少?四千年?怕是远远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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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须臾,苏一他们就来到一个陌生之地,张眼观望,是一间破旧的木屋。梁架上布满深而长的裂纹,支撑着颤巍巍的屋顶,空气带着霉味,愈发衬的狭窄、阴暗。
床头漏无干处,长夜沾湿,上面躺着满身血污的少女,正护着白日里买的物品不让其淋湿。
“小佟!”予冰疾步上前握住少女的手,上下检查遍,“怎么回事?”
少女抬眼看向来人,微微露笑,苍白异常,“姐,这次我没有逃避,我没有丟单庄的脸面。”
“你在说什么呢?”予冰皱眉,先从怀中掏出最后一片水灵叶,覆在其內关穴,扶起少女的身子,“我带你去看大夫。”
单佟猛地呕出一口鲜血,染红她的衣摆,哪怕虚弱到无法挪动的地步,仍念念不忘床上的物品,“我…我的东西。”
“她伤及内脏,勿要强行移动。”苏一说道,“方才笫烟给你的药丸先给她服下一颗,两日内若无异常,那便无碍,修养一段时日可恢复如初。”
予冰猛地回头,“若有异呢?”
苏一没再回答,只是静静看着她,答案不言而喻。
许久的沉默,女子的手紧握,指关节泛白,将少女缓缓扶下,拿出药丸放入其口中,看着近乎昏迷的人儿轻轻问道:“究竟是谁伤了你?”
少女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握住的手缓缓松开,而后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