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血,正巧能压制住其力量。这也是你为什么第一次见到我时,会露出讶异的神情。”
封末望着她,衣衫上血渍斑斑,唇色鲜红,如玉的脸更显苍白,情绪已平和,他自讽道:“是,如今被你看穿,我有些想逃了呢”
予冰迟疑,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接下,“封末”
也许他早已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却因为思念支撑着,反反复复数百年,直到遇见予冰,封末甚觉可笑,本想行尸走肉般地活到最后,偏偏上天开玩笑给予了希望。所以他恨,恨上苍的不公,恨柒魔尊能守住其爱,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从一开始的借刀杀人,到后面的记忆交错,他起初想毁了单予冰,然而,他终是没有动手。
“希望再见的时候,我不再那么狼狈。”洞口的他回首浅笑,在阳光下有些伤感,有些无奈。
白色背影很快消失在绿林中,她走出山洞,抬首望向湛蓝的天空,伸出手,阳光自指缝倾泻在脸上,“只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为她,为你自己…”
微风徐徐,似带有春日的气息,绿芽冒尖,大地苏醒。小妖们在不远处玩耍,她正想开口唤回,身后忽刮起一阵怪风。
“姐姐,介意随我们走一趟吗?”
凭空落下两名男子,正是慕水安及白九景!慕水安话语虽说的好听,脸上笑意盈盈,但他手中铜盘上方竟有一幅画面,赫然是何徵与无拓被囚禁在一幢白色宫殿内!
原来,这是威胁,而不是邀请。
千年的爱恋
两人将她带至一座白色宫殿前, 这里白玉铺地,云烟朦胧, 七色虹桥跃过山峰,绽放出靓丽色彩。除去这座宫殿踞山崖之上, 其余殿阁错落有致,绵延数里。
是座无名殿,唯一的一座。
踏上台阶,她回首,不远处的白玉栏天台猛地让人生出熟悉感,竟与她在鬼狱那时做的梦境如此相似。
耳边却听白九景催促道:“先进去,世主很快就会过来。”而慕水安跟在其身后, 双眼若有似无的瞥过天台,有些心不在焉。
她被迫锁在殿中,转过身张望, 眸中露出诧异之色 ,偌大的宫殿内除去一棵雪树居然空无一物。用手触碰, 冰凉的触感自指尖传来, 她的身体深处, 隐隐约约有股力量在回来。
才欲张手感受,低沉的开门声随之响起,一名黑衣男子跨步而入。负手而立, 眼若寒星,五官看似寻常,周身散出不可拒绝的强势, 应是他们所说的世主无疑了!
他径自道:“暂时可能还不习惯,多呆几日便熟悉了。”
这话,又听似与她相识已久,“何徵与无拓呢?”
“放心,鱼饵自有鱼饵的用处,你很快就会知道。”世主侧身,门外又进来两人抬着一面半人高的铜镜,形似槐树叶,镜缘刻有奇花异草,或含羞内敛,或盛怒绽放,色泽艳丽,十分逼真。
予冰的视线未在镜面上停留,因为那进来的其中一人正是以为消失不见的轩辕皓月,看他表情冷淡,对周遭事都毫不在意,在将铜镜搁置好后就同另一人一起退了出去。
“你留我在此,究竟要做什么?”
世主施法打开铜镜,镜面如波纹般晕开,现出画面,“无聊的话就看出好戏。”
昏暗的景象引起她的注意,那画面中,居然是柒魔尊、烛诜还有珞华三人,不远处灰白城楼若隐若现,所处之地应是在冥界。她沉默,静静看着镜中的一举一动,一物一事。
只听柒魔尊道:“这是我与烛诜的事,你不要插手。”
“哈哈哈柒魔尊,你还是让她帮忙的好。”烛诜大笑,满是狂傲之气,若细看,不难发现其眼球血红,“噢,不对,这一战之后,便是我为魔尊了!哈哈哈”
“哼!”珞华不屑,“自以为修炼了什么邪功,就能称霸魔界?真是不知廉耻。”
“你说什么?!”烛诜青筋暴现,带有刀疤的面孔狰狞恐怖,转念又想到什么,露出淫、秽之色,“美人,等我解决了他,不妨你就跟着我,保证吃香喝辣。”
珞华面色一沉,立马甩出数把软剑,凌于烛诜头顶,自行成圆,释放出巨大的旋涡,从中落下无数粉色丝带紧紧缠绕住烛诜硕大的身躯,只露出头部,她手中稍作用力,似乎可以听见丝带绷紧声。
烛诜毫不畏惧,挑眉道:“就这点程度?”话落,便以强大的力量将丝带尽数崩断,“美人就该安安静静呆着,别抛头露面。”
珞华还未反应,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