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童,三岁左右肉嘟嘟的小脸,大眼睛充满了灵气,头上扎了两个羊角辫,一身大红色的小裙子,连鞋子也是红的,模样人见人爱,十分喜庆。
想起来了,这是我的妹妹王雪烟,小家伙实在太可爱了,张子龙嘴角挂起笑容,满眼的欢喜。随后一愣,我姓张,为什么我妹妹姓王?
在他面前,小女孩又烟消云散。五光十色流光倒转,这里是一间简陋的瓦房,门外院中有两具尸体,其中一人他认得,正是王小虎的父亲,是个猎人。房间内,王小虎的母亲死在床上,还有一具海寇的尸体。
张子龙好像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心脏“咚咚咚~~”的剧烈跳动,“呼哧~呼哧~”呼吸也同风箱一般急促。视线不受控制的向房间一角看去,阴影中靠坐着王小虎的尸体,头颅被钝器给砸的凹进去一大块,看着非常凄惨,红的白的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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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身后的墙壁中,塞着一个女婴,面黄肌瘦奄奄一息。
张子龙目疵欲裂,模糊的记忆瞬间清晰。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我答应过他要杀光海寇,一个不留。三年多来东奔西走一百多仗,战死同袍将近万人,今天,就是了结!!
少年就跟丢了魂一般,赵飞燕连声询问得不到回答,忍不住双手拢在他耳边,大声喊道:“张将军,我跟你说话呢!!”张子龙迷茫的眼神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坚定,体内真气也跟着激荡起来,少年冷声道:“说!!”
而此时,将士们已经在城外简易的营房门口,垒起了一座台子,高约七尺方圆百丈,上面整整齐齐的跪了一千名海寇。人山人海的百姓把高台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场面一片混乱。
张飞燕看下面已经迫在眉睫,整理了一下思绪语气飞快道:“这些海寇实力非常不错,直接杀了太可惜了。咱们可以效仿开国名将武承嗣,来个以寇制寇岂不更好?只要咱们能把他们收编,以后的仗就好打多了,最起码让海寇们看到了活的希望,抵挡起来也就不会那么激烈了。咱们用海寇打海寇,这样一来福州的儿郎们也可以少流些鲜血不是么?”
张子龙闻言没有任何反应,片刻后嘴里挤出一句:“不可能!”语气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冰冷如严寒。赵飞燕满脸的不可思议:“张子龙,你是不是有病?杀人上瘾啊?那可是活活六千多条人命,况且他们已经放下了武器,已经成为了我们的俘虏,按照淮国律法,是不能轻易杀俘的。”
下面高台,一队队的披麻军将士手持长刀登上高台,一对一的站在海寇背后。冯阵手持文书走到中间,抬眼看向城墙上坐着的少年。张子龙冷声下令:“行刑!!!”
:()龙吟山河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