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罢了。
“那个彭小蛮怎么样了?”
“先护法负责照料,听说情况不是很好,高烧不退还净说胡话。”
潘华茂叹了口气:“找最好的大夫!我跟他爹毕竟共事一场,没想到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死了那么多人什么也没捞到,还给自己请了个祖宗回来,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潘宇飞也跟着唉声叹气:“是啊,靠蛊虫操控所有人,这月神的手段比祝融还狠。”
,!
潘华茂面色一肃:“以后这种抱怨的话少说,传到那位祖宗的耳朵里不好。”
“我知道了爹。”
……
两日后的清晨,孤峰山洞中少年已经恢复行动,此时横剑于膝正盘坐。
九龙剑的剑鞘乃是用黑色鲨鱼皮缝制十分粗犷,跟里面皎洁高贵的长剑很不般配。
李寻仙打坐完毕收起真气:“这么厉害的九龙剑,为何我从来都没听说过。”
张子龙依然闭目:“这把剑跟着月神一起封印了几千年,任何传说都会淹没在浩瀚的光阴长河中,你没听过并不稀奇。”
“最让人奇怪的是那个姓拓跋的剑圣,为什么会舍得把随身佩剑扔在墓中,对我们剑客来说佩剑就等于第二条命,正常人绝不可能这么做。”
张子龙无奈的睁眼看着他:“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逃出南疆,蒲冰绝不可能放过咱们。凭她的手段我推测要不了多久就会找到这里,你居然还有心思闲聊?”
李寻仙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多亏了你配的药,我的伤势已经痊愈,什么时候走还不是咱们说的算?”
“你打算直接御剑飞出去?”
“不然呢?”
白发少年揉了揉眉心:“她可是被称为神明的人,精通各种巫蛊之术,如果直接御剑简直就是自投罗网。我们必须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出去,只要出了内疆,我们就算安全了。”
李寻仙点头应是,伸出手在少年面前:“都听你的,不过必须赏我壶好酒喝。”
张子龙摇了摇头,指间乾元戒微光一闪,一个青绿色的酒葫芦就出现在掌心:“拿去拿去,别烦我!”
白衣剑客接过酒葫,二话不说灌了一口,迈步走到峭壁处盘膝而坐,山风吹乱了长发可他丝毫也不介意:
孤峰坐台观云海,
团团锦绣心中来。
美酒入喉香满腹,
眼前全是下酒菜。
不信咱们且来看!
山脉连绵如春笋,
丘陵起伏似卤蛋。
还有蜿蜒林间溪,
横竖都是小鲤鱼。
洞中的张子龙嘴角上挑,如此豁达随性的人可不多见。
经此一役本以为会身死道消,可没想到天地之力倒灌过后又修复的身体,虽然没了筋脉可气血却恢复了顺行。
体质大为增强,再也没有了原先那种无力感,就算此时还未恢复,少年觉得已经不输于寻常青壮。这让他不得不感慨世间之事真是变化无常,正应了那句老话。
“福之祸兮所倚,祸兮福之所伏。”
张子龙从乾元戒中取出一瓶丹药吃了三粒,这是他在楼兰自己调配的秘药,可以快速补齐回血增强体质。对原来那副身体来说只能作为吊命之用,可对现在来说就是最合适的大补之物。
站起身提剑来到李寻仙旁边坐下:“你不是一直都好奇我的过去么,想不想听一听?”
李寻仙反手喝了口酒,翻了个白眼:“算了吧,你敢说我也不敢信!祝融跟那些蛊门帮派倒是信了你,现在都在那条黄泉路上烤着篝火闲扯淡呢。”
张子龙苦笑:“你我二人同生共死这么久,特别是这次你救了我的命,不会骗你的,我保证。”
李寻仙盯着少年看了一阵,最后还是摇头:“还是算了,我觉得这样挺好。跟一个神神秘秘的朋友同行充满了刺激,要是咱俩知根知底,平白少了很多乐趣。”
白发少年一愣,回过神后对他伸了个大拇指:“李剑仙,你真帅气!”
李寻仙爽朗一笑:“我知道,人人都这么说。”
张子龙抢过他手中的酒壶灌了一口:“我看你不应该叫诗酒双绝,应该把这脸皮也算进去,以后就可以叫李三绝了。”
白衣剑客不以为意,双目看着云海:“这次谢谢你了。放心,引魂灯的事我会帮你。”
“别别别,就按原先说好的,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