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实力。
而‘无名’见少年看来,连忙测过头去避开对视,张子龙心中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朱雀白了他一眼,同样嘱咐道:“大雷音寺行者三藏法师,先天觉醒了最为深奥的英灵魄,虽初入江湖可没人能攻入他身前一尺佛光,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少年笑了:“当然,决赛见!”
……
又过去一个时辰朝会才结束,张子龙四人早早被带到广场一侧准备多时。而刚才含元殿前他们所站的位置,密密麻麻的太监宫女忙忙碌碌,只用了半个时辰就搭起了华丽看台。
看台顶部罩有做工精美的皮质帷幕,不但挡住了细雪,还隔绝了寒风侵袭。里面设有百余张长桌依次摆放,上面有各色糕点与美酒佳肴。
文武百官,各国使团纷纷入座,大家互相攀谈显得其乐融融。
看台正中间是一张明黄色软塌,长宽足有一丈有余,雕金镶玉还绣着龙凤,贵气逼人又透出无上威严。
软塌上有两人正在对弈。
男的身穿九龙金袍,腰束玉带,头顶镶满翡翠的金色皇冠。四十多岁的年纪,国字脸山羊胡,皱眉思索落子的时候,整个人充满了威严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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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李高棕。
女的是个风华绝代的妇人,身穿红底长袍上绣九只振翅腾飞的鸾凤,头戴镶嵌着各色宝石的高冠,眼波流转间,妩媚中透着大气,而眉心处的一朵火焰状印记,鲜艳欲滴。
大唐皇后,武瞾。
人在山下观景,岂不知自己也成了山上人的景观。张子龙打量着台上众人,有两道目光也悄无声息的落在他的脸上。
“陛下,你看下面那个短发少年如何?”武瞾执白子落下,似无意的随口发问。
李高棕皱眉俯瞰片刻,摇了摇头道:“虽距离太远不能观其面相,可看此子与周身天地格格不入的那份气势,如出鞘利剑般锋芒毕露,如此至刚至阳实在是有悖常理,与道家讲的阴阳调和更是背道而驰,这种人注定一生坎坷多磨。”
武瞾脸上的笑容僵了瞬间,随后掩嘴娇笑:“陛下这道家看相的本事又厉害了呢,要是站近了,说不定连他的前世今生都能算个清楚。”
李高棕面露得色,摆了摆手:“皇后说笑了,我可没有那般神仙手段,此子是谁居然能让你介怀?”
武瞾笑着岔开话题:“陛下,该您落子了。”
……
而在淮国使团一桌,赵一年为了避讳没有穿他那身耀眼夺目的金袍,反而十分低调的换了身普通儒袍,与旁边的楚青山一般无二。此时他指着少年方向得意洋洋:“那个就是我在长安结交的好朋友无心,现在在大理寺任职,那人品那武功绝对没的说。”
楚青山与张子龙将近九年未见,昔日的半大孩子都已成人,样貌自然也变化颇大,光少年身上布满的银痕与一头短发,就让人十分陌生。
此时偌大的宫门开放,无数百姓蜂拥而至,他们停在金吾卫形成的人墙后驻足观望,要知道这可是皇宫,寻常时候就算祖上冒青烟也万万是进不来的。
而楚青山的目光一直在附近达官显贵的身上徘徊,还时不时的看向唐国皇帝那边,闻言只是随意附和两句就不再多说。
赵一年面露不悦的冷哼一声,转身对黑袍银甲的女子道:“等会秦将军可看好了,我这位朋友的手段那是真的没话说,放在江湖上那定然是顶级高手中的顶……”
赵一年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干脆闭上了嘴,因为旁边向来板着脸公事公办的女将军,居然在发呆!
这太不对劲了。
秦雨寒双眼死死盯着张子龙,虽与记忆中的面貌相差极大,可她不知为何一眼就断定,他就是他!
天空中的细雪仿佛大了一点,地面上已经形成一层薄薄的霜白,空气中的温度明显也低了不少。
张子龙心有所感的抬起头。
三百丈的距离,他们一个台上,一个台下,中间还隔着随风而舞的满天雪花。
四目相对,两人都心生波澜。
女子不止一次后悔,三年前不应该仓促返京,七杀演武只要多胜一局,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
张子龙心中却在感慨命运之神奇,二人相识多年可只见过寥寥数面,每一次还都是剑拔弩张刀兵相向。没想到时隔三年,在这万里之外的异国他乡,居然还能重逢。
秦雨寒呼吸急促,周围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