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青河大败,青河大败!”
邻近城门处一片喧闹,可随着一名血染战袍的骑兵临近高呼,对峙的双方顿时都变得鸦雀无声。韩忠叹了口气:“青河天险是淮国最后一道屏障,如果被破后果不堪设想。”
张子龙却目不斜视,脚下没有片刻迟疑:“别忘了你们徐州现在可是被朝廷认定为反贼,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别操那么多心了。”
女子嘲弄着讥讽:“刚才说的头头是道,一副天下尽在掌握的模样,看来也是银枪蜡烛头,没种跟我草原勇士较量的家伙。”
黑袍青年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
驻守在城门的牙门将一把推开面前的大汉,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骑兵面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几天不是还占据优势么,怎么……”
“驭~”骑兵猛地一拉缰绳,胯下骏马人立而起高声嘶鸣,“你不要命了?赶快放我入城,贻误战机可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守城官担负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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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举起马鞭就要抽打。
可门牙将却双目血红的不肯让步:“这位兄弟,求求你告诉我青河到底怎么了?我爹,我哥,我弟都在前线,他们……没事吧?”
骑兵悻悻的放下手中马鞭,抹了把额头上的血污:“前天大雨,张大人命两路先锋渡河寻找战机,可敌人早有埋伏,三万大军只活下来三千人。如果你的家人也在先锋军中,恐怕……”
“怎么会……这样?”门牙将失魂落魄的让开道路。
骑兵没有任何犹豫,只留下了一句“节哀。”就纵马向城内行去。路过对峙双方时,难民中那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猛地拦住去路:“这位兄弟,我有重要军情,可否带我等面见张浩然大人?”
张浩然!
张浩然!
张浩然!
人群后方,正擦肩而过的张子龙猛地停下脚步。身后女子收势不及撞在他的背上,右手无意间触碰到那杆包裹在黑绸中的神秘长枪,立马如触电般的收回手臂:“你又怎么了?”
张子龙如矗立在山崖的苍松般一动不动,脑海中翻江倒海思绪万千。
父亲只是一介文官,为何会出现在前线指挥作战?
高居朝堂的那些人就算再蠢,应该也不会胡乱做出这种决定,其中一定有隐情。
唐国一行,赵一年、楚青山、秦雨寒知道自己还活着,这么一来策划福州之乱的孔太肯定已经得到了消息。
难道是要引出自己继续替他们卖命?
不、应该不会,此间变数太多。如果自己不在淮国,那淮国此举可就是自掘坟墓了。
前线大败死伤殆尽,以父亲的年纪经得起……
…………
张子龙心思电转,打定主意后大踏步来到人群中:“在下张龙,特来投军!”
……
楚州青河郡。
白发苍苍的张浩然负手立在城头,在他面前是碧蓝清澈的青河,极目所望时能看到对岸那遮天蔽日的敌军连营。
身后传来脚步声,一个面色沉稳的中年将领抱拳道:“都督,募兵之事进展缓慢,现下军中可用之人不过六万七千。”
张浩然没有回头,声音有些沙哑的低声道:“岳大人,同为朝官二十载,对不住了!”
右军副都督,平安将军岳明,战死先锋官岳亮的父亲。
并且是,独子!
“张大人,我辈武人征战沙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岳明来到近前,举目眺望对岸防线,“亮儿能深明大义主动断后,用命救回三千将士,对得起我岳家的列祖列宗。”
张浩然深有同感,忍不住仰天长叹:“是啊,只要有岳亮这些后辈,淮国就不会亡!”
“张大人,听说令郎也是位将才?”
老者闻言目光中满是追忆:“不敢当,犬子可当不起这么高的评价,只不过粗通武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小子罢了。”
岳明脸上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了片刻最终一咬牙:“关于令郎……”
可不等他说完,一个身穿粉色长袍的少女就出声打断:“岳将军,家父最近身体每况日下,吹不得风。”
张浩然板着脸:“雪烟,别这么没大没小,岳将军可是你的长辈,读那么多书难道还不知礼?”
面对老者的训诫王雪烟没有丝毫悔意,反而是盯着岳明道:“我已经从秦将军那里知道张子龙好像还活着,可这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