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锦盒内确实装的是一幅精美的绣品,怎么如今变成了绣品早已送去了王府呢?
苏若云面色惨白,生怕这两人把她给抖落出来。也怪她完全没想到苏皓月竟然还能翻盘,所以根本没有布置后招。
大夫人也心有不安,虽然他们都有把柄在自己的手上,可是也怕他们狗急跳墙啊!于是她一不做二不休,下令道:“这两个人污蔑主子,各领一百大板去!”这就是要了他们的命了。
苏皓月冷眼瞧着,并没有说话。
老夫人却是不太赞同大夫人的做法,这一桩无头公案还没弄清楚,就不明不白打死下人,总是会落人口实。于是开口劝阻:“且慢,让我来问一问。林云海、德子,你们若是老老实实说出实情,为何要陷害三小姐,我还能饶你们一命,若是你们依旧死不悔改,就别怪我动家法了!”
“这这是因为”林云海不敢供出大夫人和大小姐,毕竟他还有一家老小都捏在大夫人手心里,若是他敢抖落半个字,恐怕一家人都得给他陪葬:“因为奴才两日前送盆栽给三小姐,却失手打坏了一盆,没想到三小姐就对我出言讥讽,可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心中愤愤难平,才出此下策陷害三小姐,请老夫人饶命!请三小姐饶命!”林云海心一横,将所有罪责都自己一个人抗了下来。
“哦?是这样吗?”老夫人倒是不信他的鬼话:“德子,你怎么说呢?”
“奴才,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按吩咐做事啊!”德子整个人抖得如筛糠,他见林云海这般说法,更不敢牵扯出大小姐了。
大夫人和苏若云都暗暗舒了一口。
苏皓月见此情景,就知道这两个奴才定是有把柄被大夫人拿捏着,也是,没点驭下的手段,怎么能稳坐苏家主母的位置这么多年呢?
紫鸢一听林云海的话就急了,反驳道:“真是满嘴胡言!你何时给我们送了盆栽来?三小姐又何时出言讽刺了你?府中一切份例发放都有记载,老夫人,您大可去查一查,看林总管前两日是否有送盆栽来我们望月阁!我们三小姐对待下人一向宽厚,这在府中都是有众人皆知的,甚至连一些奴婢瞧我们三小姐好说话,还编排起小姐取乐,即使这样,三小姐也没有将她们严惩,甚至连那个对小姐如此不恭敬的墨书,也只是打了几板子,如今都还留在府中当差哩!这事老夫人您也是知道的,望老夫人明察,还我们三小姐一个清白啊!”说着,紫鸢砰得跪倒在地,声音凄厉。
苏皓月期期艾艾,依旧一言不发。
听到这里,老夫人想起刚才大夫人带着她的两个女儿风风火火地赶来,不像是主持公道,倒像是看好戏的模样。又想起林如海和德子污蔑苏皓月时,大夫人在一边添油加醋,不断挑唆着自己发怒。还有这个林如海,老夫人隐隐约约有印象,是大夫人抬举他坐上内务总管之位的。想到这里,老夫人心中便明白了几分,敢情自己这好媳妇是拿自己当刀使呢!
只是,这事可万万不可挑明,若是让苏皓月知道是她大娘故意在陷害她,那苏府的长辈还有何颜面立足家中?迫害小叔子留在家中唯一的女儿,这说出去也太难听了!家风不正,对儿子苏镇山的官途可是大有妨碍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