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在说什么?女儿向来受父亲教导恪守礼义廉耻,又怎么能做出什么败坏门风的事情来呢?”
“你还敢不承认?!你在春禧楼和那些贱民做的事那日多少双眼睛都看到,难不成还由得你抵赖?!”苏镇山一说到这个更是气的浑身发抖,猛地一挥手掀翻了厅中的餐桌,一桌的碗筷应声落地,都被砸的粉碎。
“你这个孽女!枉我平日里这样宠爱你,对你寄予厚望,不仅请全大梁最好的老师来教导你琴棋书画,你的吃穿用度哪怕放在京都贵族千金中也是上佳的,可是你又是怎么回报我的呢?!今日若不是有同僚跟我提到这件事,我甚至还一直被蒙在鼓里!现在好了,多少人在我背后骂我们苏家门风不正,堂堂千金小姐竟做出这般没脸面的事情来,更是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等着看我苏某的笑话呢!”苏镇山双眼充血,恶狠狠地盯着苏若云,简直像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咬断她的喉咙一般。
苏若云瞪大双眼,嘴唇惨白。她虽然一早就猜到这件事肯定是瞒不住的,也猜到父亲知晓了必然大怒,但是她却没料到这位一向疼爱她的父亲在得知这件事之后竟然丝毫不关心她这个女儿有没有受到歹人的伤害,却还同外面那些人一样拿这些混账话来羞辱她。
苏若云这些时已经受了太多的刺激,苏镇山这一番话更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让她失去了理智。
“父亲,女儿是受人陷害,才会沦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苏若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镇山打断了:“陷害?!哼,你若是安安分分待在避暑山庄,难不成还能有人把你绑去春禧楼吗?!”
苏若云大大的眼眸中蓄满了泪水,她僵硬地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冰凉的笑意:“女儿这样做,何尝不是为了苏家着想,何尝不是为了不辜负父亲对我的期望?!我又怎会不知,父亲多年来精心培养我,只是为了将来我能按照您的意思与其他家族联姻,好能稳固您在朝中的地位,甚至能在仕途上更进一步,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如今女儿遭人陷害,父亲不仅不体谅我这个做女儿的苦心,口口声声还要羞辱我,这又是何道理?!”
苏镇山听到苏若云竟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张着嘴血红着眼睛瞪着她,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原本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的胸口更是猛然停滞,半晌,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苏若云面前,扬手重重给了她一耳光。
“好!好得很!这么多年的心血竟然教出你这么个混账东西!做错了事不仅不悔改,反而还来质问我这个父亲!”苏镇山紧紧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话:“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一步也不准踏出栖云苑,给我好好在房中闭门思过!”
说完,一挥衣袖走了出去。
苏若云捂着刚才挨了一耳光的脸颊,心中原本已经压抑住的愤恨再次翻江倒海地沸腾起来。苏皓月这个贱人,害她名声尽毁,害她千金散尽,从小到大她都没有挨过打,如今竟被父亲打了一巴掌!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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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晨曦的微光穿透云层,洒向了这一片广袤的大地。
苏皓月坐在自己院子里的秋千上看书,此时微风和煦,花坛里百花争奇斗艳,姹紫嫣红煞是好看。伴随着阵阵鸟语花香,苏皓月长裙摇曳,慵懒地半躺在秋千上品读一本名叫《满庭落》的。
紫鸢在院角挂上了一枚自制的小风铃,随风摆荡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小姐,您这两日都起得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呢?”紫鸢一边做着针线一边问道。
“这就叫人逢喜事精神爽。”苏皓月笑着说,忽而想起什么,抬起头思考了一会,将书合上放在一旁,站起身来说道:“走吧,咱们去四妹妹那儿把手帕取回来。”
“这点小事奴婢去办就行了。”紫鸢也赶紧站起来:“小姐您就歇息着吧。”
“不行,我还是得亲自去一趟。走吧,就当是散步了。”
见苏皓月坚持,紫鸢也没再说什么,叫上碧汀一同往四小姐的院子里去了。
一到院外,只见几个丫鬟打着哈欠凑在一起聊着天,一见到苏皓月,都是一惊,赶紧走上前来招呼道:“见过三小姐。”
苏皓月看着这些丫鬟怠慢惫懒的样子,就想起来从前的望月阁。那时候她还是人微言轻的三小姐,胆小懦弱,受尽了这些攀高踩低的奴才的气,如今好过一点了,还差点被墨书勾结苏若云陷害,要不是她机警,早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