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围观的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
“什么?!”苏镇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越狱了?她一介女流,哪有这么大的本事从看守严密的刑部大牢越狱?!”
“确实已经越狱。我们抓获了替换苏若云的假囚犯和帮助苏若云逃跑的刑部衙役张三,经过我们的审讯,已经了解到本次案件是一次有预谋的越狱行动,而且肯定有同伙接应。”周发朗声道:“将假囚犯和张三带上来。”
衙役领命,将一直畏畏缩缩躲在后面的两人拉了出来。
苏皓月站在人群后面,冷眼瞧着这一幕。只见那女子形容枯槁,身材羸弱,即知是大限将至之人了。
“张三,把此事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说与苏大人听,若有半点错漏,本官即刻下令打断你的狗腿!”周发瞪着一双铜铃一般大的眼睛,恶狠狠说道。
张三衣衫褴褛不堪,从破烂出还能窥见已经干了的血迹,估计是在牢中遭了酷刑的。
“是!”张三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说:“小人是牢中的衙役,专门负责给犯人派饭派水等工作,几日前,在给囚犯苏若云派饭时,那苏若云对小人百般引诱,只怪小人意志薄弱,没能抵抗住诱惑,和她发生了关系”
同伙
听了这句话,众人神色各异,看着苏镇山的目光中都流露出了鄙夷之色。堂堂礼部侍郎的千金,怎么会是一个如此寡廉鲜耻的女子,真不知道苏侍郎平日都是如何管教儿女的。
“早听闻这个苏若云曾在春禧楼公然和男子苟合,没想到进了牢狱还不安分,竟然还勾引衙役,啧啧啧”
“是啊,她那点儿事早就传的人尽皆知了,我本还对此传闻心存疑虑,今日一见,恐怕传闻真有几分可信了。”
“唉,本来就是无风不起浪,她要没做,为什么别人都只说她,而不说其他小姐呢?”
“正是。可怜苏侍郎在官场中谨言慎行多年,风评尚好,如今可统统毁在他那个不成器的女儿身上了。”
苏镇山如遭雷劈,面色惨白,徒然地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发生关系后,苏若云就威胁小人,说若是不答应帮她越狱,就要把我和她的事宣扬得人尽皆知,还要告我强奸她!天地良心啊,,明明就是她勾引小人在先,小人就是再愚蠢也知道她是京都苏侍郎的女儿,哪怕再给小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打她的主意啊!”
苏睿听到了这里,也觉得颜面尽失,可是为了维护苏家的体面不得不厉声道:“不要东拉西扯,你说我妹妹勾引你,以此作为威胁要你帮她越狱,这分明就是谎话!你一个小小狱卒,又多大的能耐从刑部大牢中带人出来?要知道,每日当值的狱卒可不止你一个!难道其他狱卒就眼睁睁看着你把我妹妹带出来吗?”
“小人若是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张三赌咒发誓道:“苏若云要我帮她传信,先是找来了这个身患绝症的女子替换她,因为牢狱中灯光幽暗,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狱中之人的面容,然后她们用重金买通了当值的其他狱卒,将两人换了过去。本来都已经得手了,可万万没想到,今日刑部尚书大人突然驾临,要提审苏若云,这才露了陷。”
事到如今,只能撇清苏家和苏若云的关系,才能让苏家免受其累了。苏镇山定下心,清清嗓子道:“周大人,我苏家在苏若云入狱那日就已经将这个孽女从族谱中除名,她早已不是苏家人,今日她就算是越狱也好,杀人放火也罢,都和我苏家没有半点瓜葛,不知你带人围我苏府,又是想干什么呢?”
周发冷哼一声:“这我自然知道,而且根据我们的情报,苏若云已经出了京都。”
“那你不去将她缉拿归案,却又来我苏府口口声声说是要捉拿犯人,不是自相矛盾吗?”
“我来苏家,是要捉拿另一个犯人。”周发一字一句道:“帮助苏若云越狱的同伙,正是您的夫人,孙秋莲。”
“什么?!”苏镇山大骇。苏睿却面色一白,果然,他的阻止没起作用,母亲还是做了。
“经过假囚犯和张三的供述,此次计划她们都是听命于您的夫人孙秋莲。而且当值的狱卒也已经交待,他们确实收受了您夫人的贿赂,并且上交了贿金。此案案件分明,铁证如山,根据我朝律法,包庇窝藏逃犯及协助逃犯越狱的,皆以脱逃罪论处。所以,还请您即刻将您的夫人交出来,下官也好回去交差。”
苏镇山铁青着脸,声音中压抑着怒火:“去!把大夫人带过来。”
周发好整以暇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