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为什么?我哪一点比不上苏皓月那个贱婢,竟连你都要帮她?!我如此倾心于王爷,可王爷为何从来都不多看我一眼!”苏若云眼中满是恨毒,声音凄厉,输给了苏皓月,让她怎么能甘心!
即墨寒没有丝毫动容,面上只有深深的厌恶:“你算什么东西?能与苏皓月相提并论?”
苏皓月被即墨寒护在身后,听了这话,心头一动。
“苏皓月是本王的心上人,你敢动她,只有死路一条。”即墨寒冷冷说道。
嗯,死路一条!哎,不对,等一下,王爷刚才说什么?心上人?王爷有心吗?心都没有哪来的心上人?禹庚站在一旁,瞪大眼睛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即墨寒,着实被自家王爷这突如其来的表白震惊了。
苏皓月也没反应过来,脸颊一红,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苏皓月你这个贱人!你毁了我一切,还抢走我最心爱的人!你!你!”苏若云剧烈地喘着气,血红着眼睛瞪着苏皓月,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苏皓月清清嗓子,从被即墨寒石破天惊的一句话中清醒过来,走到苏若云面前,伏下身说道:“愿赌服输,看来大姐你还是没有一个失败者的觉悟啊。”
“你想干什么?”苏若云拼命往后缩着,却退无可退。
苏皓月伸手钳住苏若云的下颌,逼迫她伸出舌头,然后从袖中抽出匕首,手起刀落将她半截舌头斩下。只见她行如流水,一气呵成,完全不像柔弱的闺中小姐,倒像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苏若云因为剧痛而抽搐着倒在地上,张着只剩一个血洞的嘴,满是血污,模样狰狞可怖。
苏皓月拿出帕子擦了擦手背上溅上的血渍,将用过的帕子扔在苏若云的脸上:“这样,也省的大姐叫骂饶人清净了。”
说完,动作麻利地挑断了苏若云的手筋脚筋,将一瓶淡黄色的药粉全部灌进她的嘴里。
“这个叫五毒散,服下之后会让人全身瘙痒难耐,大姐你又手脚俱废,我很好奇,你会怎样给自己止痒呢?若是不能也不要紧,大姐你只要挺过三日,就能全身溃烂而死,你也就解脱了。我相信凭借大姐的意志力,三日应该不成问题吧?”苏皓月的表情像一个天真地孩童,仿佛真的对这个问题十分感兴趣一般。
说完,她不再看苏若云一眼,走出了牢房外:“王爷,我们走吧。”
即墨寒点点头,再次牵起她的手陪她走出了地道。
禹庚等人看了这一幕不禁头皮发麻,这位看着柔柔弱弱的三小姐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对待敌人心狠手辣的程度完全和自家王爷如出一辙,怪不得两个人能看对了眼。
竹屋里,苏皓月良久没有说话。苏若云是自己重生以来解决的第一个敌人,亲手复仇的感觉真的很微妙,有痛快,有激动,看着她惨不忍睹的样子还有说不上来的兴奋和快感,就先用苏若云的鲜血来祭奠前世惨死的自己和双亲,日后,一步步,一刀刀,她会将所有仇敌屠戮殆尽,哪怕复仇之路凶险无比,她也绝不退缩。
“折腾了一夜,饿了吗?”即墨寒轻声问道。
苏皓月摇摇头:“王爷,我想沐浴,可以吗?”她只觉得全身都笼罩着挥散不去的血腥味,这种气味让她隐隐有作呕的冲动,不知道洗个澡会不会好一点。
即墨寒愣了愣,随即点头:“庄子里有温泉,我陪你去。”
苏皓月赶紧拒绝:“紫鸢碧汀陪我就行了!”
说完拉着紫鸢碧汀走出门外:“禹庚,带路。”
禹庚僵在原地,手足无措。直到即墨寒颇有些无奈地点点头,才带着她们去了。
这汪温泉处在她们刚才经过的树林北边。在温泉里浸泡了半晌,嗅着林间草木的清新,苏皓月感觉好多了。
接过紫鸢递来的布巾擦干肌肤上的水迹,穿好衣裙,苏皓月主仆三人跟着仆从回到了庄子里的正殿。
天色已晚,苏皓月在即墨寒的护送下乘坐马车回了苏府。苏府依旧灯火通明,想来是为了大夫人和苏若云的事大家忙到此刻都没有休息。
苏皓月懒得再管这些闲事,宛自回了望月阁,熄灯就寝。
择良木而栖
孙秋莲因为是戴罪之身,苏家众人便遵从苏镇山的意思没有为她举办葬礼,只是挑了个日子下了葬,便草草了事了。
苏若雨日日在房中闭门不出,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打击。
苏睿却很快振作了起来,毕竟这件事情影响太坏了,他不得不担任起重新挽救苏家门楣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