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急的小脸都皱到了一起:“哎呀!小姐您就别使性子了,好歹去看看吧!您若是有什么不痛快的,当面与王爷说通了也就好了,这样憋在心里,奴婢都替您难受呢!”
苏皓月却依旧稳如泰山,重新将书本拾起:“你这小妮子成天乱说,我又有什么不痛快的呢?”
紫鸢指着她手中的书本哭笑不得:“小姐,您还嘴硬!您的书都拿反了!”
苏皓月一愣,面上一下红了起来。她将书丢在一旁:“这书中全都是些不知所谓的废话,不看也罢。”
“小姐,这些日子您不是将书拿反,就是绣花的时候被绣针戳伤,以您高超的绣技,不是心中有心事,又怎么会出这种入门者才会出的错呢?”紫鸢上前一步恳切地说道:“既然楚靖王府三番两次遣人来接您,您好歹看着王爷的情面上,去一趟吧!待上片刻也成啊,总是尽了心意。”
苏皓月黛眉轻蹙,脑海里全是即墨寒那一张俊美绝俗的脸,最终微微叹了口气:“好吧,那咱们就去一趟吧。”
紫鸢见苏皓月答应了,顿时喜笑颜开:“好嘞!奴婢这就为您梳妆。”
“梳妆就不必了,是去探望病人,又不是去约会。”苏皓月清了清嗓子:“就这样,他爱见不见。”
紫鸢捂着嘴偷笑:“我们小姐闭月羞花之貌,哪怕不施粉黛,也依旧是倾国倾城。”
“好了好了,别耍嘴皮子了,咱们走吧。”苏皓月故意作出一副淡漠的样子,来掩饰住心头涌出的羞涩。
“是。”
主仆三人乘坐马车,很快便到了楚靖王府。
禹庚将她们领到了即墨寒的房前:“苏小姐,请进吧。”
苏皓月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心神,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中的陈设十分雅致简洁,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冷香。只是温度有些低,似乎并没有生暖炉。
苏皓月暗自想道,即墨寒这么有钱,怎么大冬天的寝殿里连炉子都不生一个,怪不得会生病了。
腹诽着,脚步却不耽搁,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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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撩开床帐,映入眼帘的是即墨寒那张俊美得摄人心魄的脸。他蹙着眉,双目紧闭,似乎依旧在昏睡中。浓密纤长的睫毛时不时微微一颤,胸腔随着他均匀平稳的呼吸上下起伏着。
苏皓月却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即墨寒两颊上病态的狞红,她心中一紧,赶紧伸手覆在他的额头上,片刻后,才松了一口气,还好,不烫。
听禹庚说,他是在雪中坐了一日,又饮了酒,才会染上了风寒。怪不得,一靠近他就能清晰地嗅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的酒香。
苏皓月在塌边坐下,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所有的烦忧全都被抛之脑后,千万般情愫在那一刻皆化作了绕指柔。
正在此时,禹庚却端着一碗汤药推门而入。苏皓月一惊,赶紧收拾起了情绪,轻声问道:“王爷睡了多久了?”
“从昨夜到现在,一直都睡着。”
“可服了药?大夫怎么说?”
“昨夜服了,霍大夫只说是风寒之邪外袭,肺气失宣所致。加之王爷饮了酒,热气在体内挥散不去,冷热失调,所以王爷才会一直昏睡。”禹庚将盛着汤药的碗双手递给苏皓月:“劳烦苏小姐伺候王爷服药。”
苏皓月一愣,指了指自己:“我?为什么?你们王府没有婢女?”
禹庚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很坚定地重复了一遍:“有劳了。”
其实他的心中也对王爷指定要苏皓月喂药的命令很不解。但是主子的决定,作为奴才他一定会拥护到底。
苏皓月咬了咬牙,一想到即墨寒毕竟帮了她这么多,算了,不就是喂药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苏皓月接过药碗,拿起汤匙舀起一勺送到即墨寒的嘴边,动作轻柔地拨开他的双唇将药灌了进去。
禹庚见到这一幕,很识趣地退下了,还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苏皓月就这样安安静静给即墨寒喂药,她小心翼翼,生怕动作太大会惊扰到他。
喂完药,苏皓月拿出自己的帕子,给他拭去了嘴角淌出来的药汁。
正当苏皓月起身准备将碗放到桌上去时,她的手腕却被人一把拽住了。一回头,便见即墨寒睁着一双深邃的眸子,温柔无限地注视着她。
“王爷,你醒了?感觉好点了没有?”苏皓月关切地问道。
即墨寒却只是这样一动不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