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苏智十分痛心,什么礼节规矩,此时都已被他抛之脑后:“三妹妹对我恩重如山,可您却去害她的娘亲,您要将我置于何地呢?”
李玲花被自己儿子这一番话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死活不松口:“你说的话,我根本就听不懂。没错,这梳子是我送给二嫂的,可这又有何错?怎么我好端端的一片心意,到你这里竟变成了伤天害理之事了?早知二嫂如此不识抬举,我就不费这心思了,也不必花这冤枉钱。”
试探
苏智看着一向对自己宠爱备至的母亲,此刻却觉得她无比陌生,他摇了摇头,冷笑一声:“娘,事到如今,您还不肯承认吗?”
李玲花将账本推到一旁,心虚地不敢看苏智的目光,色厉内荏道:“我又没做,为何要承认?”
“好,不管母亲您承不承认这件事,儿子都要告诉您一句,人在做天在看,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您想要荣华富贵,儿子会凭着自己的本事拼了命也为您挣来,但是这种手段,希望您以后就不要再耍了,三妹是个聪明人,她绝不会任由别人迫害她的娘亲而无动于衷的。到时,只怕儿子也护不得您了。”
李玲花一听这话,不由勃然大怒,她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混账东西,有你这样跟娘说话的嘛?说,是不是那个丫头片子让你来威胁我的?她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还能在苏府翻了天不成?”
苏智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他的母亲,只能深深地叹息一声:“母亲,儿子言尽于此,您好自为之吧。”
不等李玲花说话,就拔腿朝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对李玲花说道:“明日二娘会请辞管事之位,母亲您心满意足了,也就不要再多生事端。”
说罢,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
屋内的李玲花听了他这最后一句话,心中大喜,转念又凭空生出一腔恨意,苏皓月这丫头,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把智儿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还挑拨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真是可恶。
好在,她对自己还是有几分忌惮的,不然也不会白白让出这管事之位。哼,一个丫头片子罢了,几年后左不过是给点嫁妆嫁出去,难不成还能一直让她留在苏家兴风作浪吗?
想到这里,李玲花心中的恶气可算是消散了些。想到今后可以在苏家大权在握,她不禁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转眼便快到除夕了,苏家上上下下都忙活了起来,婢女和小姐们剪窗花,少爷们挥墨写春联,小厮在府中各处都挂上了大红色的灯笼,到处都是一派喜气洋洋。
苏皓月正坐在房中绣福袋,旁边堆放着已经完成的作品,大大小小有十几个之多。
“紫鸢,跟向青传个话,就说除夕当天博雅楼放假一天不营业,让大家都好好休息休息。”
“好嘞!”紫鸢脆生生地应了。
“还有,将这些带给向青,让他发下去。”苏皓月指了指已经装了银子的福袋:“压岁钱。最大的那个是他的。”
“好!”紫鸢掂了掂,十分秤手:“小姐,您对向先生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