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的极是。苏智年纪虽轻,但是头脑灵活,为人机警,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现在他身处要职,又极受陛下的信任,臣以为,若是咱们能将他拉拢过来,对于殿下想要实现完全掌握六部的雄心壮志,是很有帮助的。”
魏景华挑了挑眉,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苏大人的想法,本宫也考虑过。不过听闻苏智素来桀骜,十分清高,只愿替父皇效忠。想要拉拢他,恐怕不是易事吧?莫非”魏景华话锋一转:“苏大人身为苏智的伯父,莫非是有何妙计能将他收入帐下吗?”
“实不相瞒,臣虽身为智儿的伯父,但在这件事上,确实说不上什么话。”苏镇山摇摇头叹气道:“年关雪灾时,臣的三弟因捐赠了一批劣质的物资,引起了灾区大乱,在狱中畏罪自裁之事,殿下应该还有印象吧?唉,当初三弟也不过是想为智儿造造声势,没成想却一时糊涂,引来了大祸。按理说,这事儿与臣并无半点关系,可智儿却将此事错怪在了臣身上,认为是臣没有尽心竭力救出三弟,这才让三弟想不开自尽了。所以打那时起,智儿对我这个伯父,也不过是表面恭敬罢了,实际上,他的任何事情,臣都是说不上话的。”
魏景华拍了拍苏镇山的肩膀,安慰道:“生死有命,苏智毕竟年轻,骤然丧父心中的悲痛必然无以排遣,这才会错怪了你,你也不必太往心里去。”
“殿下体恤。臣一个长辈,又怎么会不理解侄子的心情呢?说到底,作为兄长,不能保住弟弟,确实是臣失职。智儿要怪臣,臣也无话可说。只是眼下朝堂中风声鹤唳,形势复杂,智儿年轻气盛,臣实在是担心他会误入歧途,受奸人蛊惑啊。三弟已经去了,臣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护三弟唯一的儿子周全,不然等臣百年之后,又有何颜面去见三弟呢?”说到这里,苏镇山的双眼中闪烁着光芒,老泪纵横。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臣想来想去,只有让他归顺于殿下,才是一条正道。一来是智儿也能为殿下分忧解难,二来也算是臣身为伯父,为后辈做的一点打算吧。”
“苏大人对本宫的赤胆忠心,和对后辈的关怀备至,都令本宫十分感动。”魏景华语气十分温和,可是双眸中深不见底,看不见一丝温情。
“那依照苏大人所见,此事应该如何筹划呢?”
苏镇山做好了所有的铺垫,终于说到了正题。
“殿下有所不知,其实在苏家里,智儿对臣这个伯父不过是敷衍了事,可是对一个人却言听计从!”
“谁?”
“那就是臣的侄女,苏皓月。”
魏景华回想了一下,淡淡地笑了笑道:“这个苏皓月倒也算的上是个奇女子,不仅让我那位不近女色的五弟都另眼相待,还起了个什么文社,在京都闺秀中大放异彩。她能让苏智对她马首是瞻,也确实有她的能耐。”
苏镇山的面上浮现了一丝阴狠之色:“殿下,事情坏就坏在苏皓月同五殿下走得很近上。据臣对苏皓月的了解,她城府颇深,又十分擅长人心诡诈之术,并且野心勃勃,妄想在京都上流社会中搏出一席之地,这一点,从她拉拢吴家小姐吴若彤一起起文社,出文集这件事情上,就可窥见一斑。若是寻常的闺秀女子,又有谁会挖空心思出这个风头呢?臣猜想,苏皓月为了能实现她的野心,必然会走投靠五殿下这条路。可她毕竟是一介女流,出身又不高,并不能给予五殿下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万一她为了博取五殿下的信任,撺掇智儿投身五殿下帐下,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啊!”
魏景华缓缓地点点头,表示赞同苏镇山的观点:“苏大人深谋远虑,此事确实是不得不防。”
“所以,臣斗胆向殿下进言,为了殿下的大计,苏皓月此人,万万留不得!”
魏景琰手中把玩茶杯的动作一滞,他抬起眼皮,将目光投向了苏镇山,片刻,才开口道:“看来,苏大人已经有计划了?”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殿下的慧眼。几日前臣与犬子已经商讨过,殿下可派遣一批武功高手,埋伏在苏家前往博雅楼的必经之路上,苏皓月的竹影文社就设在博雅楼内,她时常会去博雅楼处理相关事宜。只要她一出门,有臣做内应,此事必然可成!”
魏景华皱着眉道:“可是这一路都是繁华的闹市,想在天子脚下行凶,风险太大了。除此之外,就没有一个相对保险一点的办法吗?”
苏镇山苦口婆心道:“殿下,老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要苏皓月一死,苏智没有了这个军师为他出谋划策,他必然会一时间手足无措。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