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华知道苏镇山是害怕此事牵扯到他身上,得罪了楚靖王,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于是魏景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你就放心吧。我的那些暗卫经验丰富,绝不会留下半点蛛丝马迹。”
“如此甚好,甚好。”苏镇山总算是安心了。
“行了,这件事就暂且先放一放吧,会试马上就要开始了,本宫希望苏大人能将全部心思都投入到这次的国考上,切勿因为其他事情分散了精力。至于此事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就由苏公子你来暗中调查吧,本宫相信你的能力。”
苏睿被魏景华三言两语一说,马上就急吼吼地表明决心:“是,请殿下放心,臣定不负殿下所托。”
“好了,你们先退下吧。”魏景华摆摆手说道。
“是。”苏镇山领着苏睿躬身退出了书房。
回到苏家后,苏睿马不停蹄地找到了今日当值的门房徐老七,一番询问过后才知道,今儿个上午除了苏皓月带着碧汀出了门以外,就只有苏皓月的另一个贴身婢女紫鸢出去过了。
“紫鸢是什么时辰出的门?”苏睿问道。
徐老七仔细回忆了一番,很肯定地回答道:“就在三小姐出门没多久,她就慌慌张张地出去了。奴才记得很清楚,她的脸色还很难看,似乎是生了大病,一过来就命令奴才们赶快放行,她有要事要去替三小姐做。”
“她让你放行你就放行?她不过是丫鬟罢了,你还怕她?”苏睿气得脸色铁青:“咱们府中家眷出门都是有规制的,你违反规制擅自行事,该当何罪?!”
他现在几乎就能肯定了,紫鸢就是破坏他们计划的罪魁祸首。
徐老七被吓得连连磕头求饶:“大少爷,虽说都是下人,可下人也分三六九等啊。那紫鸢姑娘是三小姐跟前儿的红人,整个苏家谁不知道,三小姐可是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疼呢。奴才区区一个门房,无权无势,哪敢跟她对着干啊?”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混账!”苏睿狠狠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糊涂东西!你可别忘了,我才是苏家的大少爷,以后这个苏家到底谁说了算,你心里没数吗?敢跟我对着干,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徐老七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揉一揉被踹疼的肚子,赶忙膝行到苏睿脚边哀求道:“大少爷,奴才知错了!奴才以后不敢了,求大少爷大人有大量,饶过奴才一命吧!”
其实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给紫鸢开了方便之门,却得罪了苏睿。不过此时他自然是不敢将话问出口的,所以他只能一个劲地求饶。
“本少爷警告你,如果你想活命的话,以后紫鸢和她那位主子再有任何风吹草动,第一个就过来禀报给我,记住了吗?”苏睿指着徐老七的鼻尖威胁道。
“是是是,奴才记住了!”徐老七点头如捣蒜。
“哼。”
问出了想要的答案,苏睿也不再与这个奴才多做纠缠了,他起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紫鸢,你还真是个义仆。
好的很,坏了本少爷的大事,看我怎么对付你。
苏睿眯起眼睛,冷冷地笑了起来。
会试开始前的三天,苏皓月如约将她整理好的试题交到了魏景琰的手中。
魏景琰接过,有些不敢置信地翻看了几眼,这才抬起头对苏皓月说道:“皓月,这是从你大伯那里拿来的吗?”
苏皓月淡淡地笑了笑:“殿下这是不相信皓月的办事能力,还是怀疑此试题的真实性呢?”
“本宫当然没有这个意思,皓月你多心了。”魏景琰赶紧否认:“本宫不过是随口一问,既然你不爱听,便不提也罢。”
“殿下,试题已经交给你了,接下来怎么做,就不用皓月多说了吧?”
“这个自然。”魏景琰勾起唇畔说道:“本宫早已暗中联络好京都的各大书院,保管在三日内,这试题将在今年的考生中悄悄流传开来。”
“那就好。”苏皓月动作优雅地拢了拢头发:“有一事不知殿下有没有听说,几日前,我在前往博雅楼的路上,遭遇了歹人的袭击,险些丧命。幸好楚靖王即使赶到,这才让我躲过了一劫。”
“啊?!有这事?”魏景琰一幅惊讶的模样,看着苏皓月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告诉本宫,本宫一定替你出这一口气!”
上次的事闹得那么大,在大街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十几具尸体,他堂堂五皇子殿下,在京都耳目众多,又怎么会毫无所闻呢?不过这件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