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翠竹赶忙跑到梳妆台前将精美的雕花铜镜拿起,送到了苏若雨的手中。
苏若雨仔细地从镜中端详自己的左脸,只见腮帮子处的皮肤已经被挠破了,几条深深的划痕还不停地汩汩渗出鲜血,可想而知,苏浅颜当时下了多大的狠手。
那狰狞的伤势硬生生地破坏了整张俏脸的美感,一个女子哪怕原本长得再风华绝代,脸蛋上若是多出了几条仿佛是被野兽侵蚀的疤痕,也会让人觉得大倒胃口。
“快,把止血粉拿来,还有玉容胶,给我敷在脸上。若是脸上留疤,那可就不得了了。”苏若雨急吼吼地吩咐道。
她原以为只是被划破了点皮,毕竟苏浅颜也没有用什么利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手腕上又能有多大的劲呢?可没想到这仔细一看,才发现脸上的伤口完全不亚于被小刀划伤,这下可就严重了。
翠竹拿来了药粉,却又吞吞吐吐道:“小姐,不然还是先让大夫来看看再上药吧?若是咱们用错了药,恐怕反倒不好。”
苏若雨心急如焚,又觉得翠竹的话有些道理,在对待脸蛋这件事上,确实应该谨慎些。
“现在再去请大夫,路上来来回回,就得耽误不少时间。”苏若雨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翠竹眼睛一亮,心生一计:“小姐,刚才五小姐落水昏迷,三小姐一定会派人去请大夫。不如这样,奴婢带着人去门口守着,大夫一进门,奴婢就把人先带到咱们晴雨楼来为小姐您诊治,小姐觉得如何?”
苏若雨一听,大喜道:“这法子好!就照你说的办,快去!”
翠竹笑盈盈地应下,走到院子里,点了几个膀大腰圆的嬷嬷,带着她们到苏府门口截胡去了。
没过多久,翠竹就把刘大夫带回了晴雨楼。
刘大夫看了看苏若雨脸上的伤势,并不十分严重,安慰她不会留疤。于是给她开了一点外敷的药,又叮嘱她饮食要忌口,这几日不要饮茶,然后又马不蹄停地赶去了苏浅颜那里。
苏若雨坐在梳妆台前,让翠竹帮她上药。
“不会留疤就好。”苏若雨总算是安心了,她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否则我一定要弄死苏浅颜这个小贱人。”
翠竹净了手,用指腹蘸了一点药膏,轻轻地抹在了苏若雨的患处:“小姐,可是话说回来,刘大夫一来,必定惊动老夫人,若是老夫人知道了今日的事,恐怕会对咱们不利呢。”
苏若雨被翠竹一提醒,猛地想起了这一茬。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不肯服软道:“就算祖母知道了又如何?是她苏若雨动手在先,以下犯上。难道我还要任人欺辱,无动于衷吗?”
“话虽是如此,但是老夫人最近看重五小姐,您也是知道的。万一这五小姐在病榻上一哭诉,难保老夫人不会心软呢。”
“若说她苏浅颜委屈,可是我就没吃亏吗?她不过是呛了两口水而已,我可是险些被毁容了呢!”一提到这件事,苏若雨的火气就蹭地冒了上来:“大不了我就把被苏浅颜抓伤的伤口给祖母看看,让祖母来评评理!”
话音刚落,就从镜中看见一个身影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边走边说:“二姐,可出大事了!”
苏若雨和翠竹同时回头,原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大房的庶女苏浅汐。
“你来干什么?”苏若雨挑了挑眉,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她一向是瞧不上这些庶女的,哪怕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她也从来没什么好脸色。
“二姐,刚才刘大夫去五妹妹那儿为她诊治。本来五妹妹已经清醒了,只嚷嚷着肚子疼。咱们都以为是落了水着了凉,没什么大事。可没想到刘大夫号了半天脉,最后竟提出要去向祖母亲自禀报此事。众人也不好阻拦,就搀扶着五妹去了祖母那儿”
“你跟我啰啰嗦嗦半天,到底想说什么?”苏若雨不耐烦地打断她。
苏浅汐也不恼,继续说道:“是这样的,二姐,刘大夫见着了祖母,竟说五妹有喜了,是喜脉!”
“什么?!”苏若雨被这个消息震惊得呆若木鸡。
翠竹在一旁插话问道:“五小姐还未出阁,怎么会有喜呢?真是荒谬!”
“千真万确,已经有月余了呢!刘大夫还说,正是因为落水动了胎气,这才会导致腹痛不止。刘大夫已经开了安胎的药方,给下人们准备去了。”苏浅汐一本正经,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苏若雨沉默了半晌,脑子中闪过万千思绪,突然,她蓦地一笑:“哈!这下好了。本是想给苏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