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接触还未愈合的伤口时会引起刺痛。苏若雨头脑混沌,在迷蒙之间被那熟悉的疼痛感牵扯起了最痛苦的记忆,误以为那个给她上药的人用的正是让她跌入绝境的罪魁祸首——化骨散。
对一个一向骄傲自负的美女来说,骤然毁容,惨遭家族的遗弃,定是人生中最不能承受的痛苦。可是苏皓月偏偏要让她每日都将这种痛苦经历一遍,日复一日,永堕深渊。
可想而知,苏若雨时时刻刻都面临着多么可怕的折磨。
所以,她恐惧、绝望、愤怒,她不知道在苏家到底隐藏了多少人想要害她。
为了让腊梅和苏若雨建立信任,避免其他人起疑,苏皓月还安排腊梅每次都在嬷嬷给她上药之后马上进入房间。
时间一长,苏若雨潜意识就会觉得只要腊梅一出现,那个要害她的人就会消失。渐渐地,她自然会将腊梅视为救命稻草,如此一来,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就水到渠成了。
所以当苏睿去找苏若雨的时候,他还误以为是腊梅平常将苏若雨照顾得很好,所以苏若雨才会那么亲近腊梅。
经过长期精神上的折磨和药物的影响下,苏若雨早已经丧失了常性,成了一只只敢缩在阴暗角落里的惊弓之鸟。腊梅在确定苏若雨确实是疯了之后,便卸下了伪装,露出了本来的面容。
“不过,大哥说要替苏若雨报仇。我想,他早晚都会开始行动的。”苏浅汐的面色渐渐凝重起来:“你看翠竹那边,是不是要安排起来了。”
“嗯,翠竹被赶出苏家之后,便被卖到了博雅楼里做侍女。”苏皓月接话道:“苏睿是博雅楼的常客,就算谁也不说,他早晚都会发现翠竹的踪迹。”
“好,我明白了。”苏浅汐点点头:“那我让腊梅她们还是按计划行事。对了,三姐,我前两日查探门房那边的记录,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
“三婶曾经出去过,就在会试期间,而且还出去了很长时间。据我调查,那日正好是门房的徐老七当值,他收了三婶的贿赂,便放了行。不过三婶出去的时间太长了,徐老七怕出事,虽然没有通报,但还是将三婶的出行记录写了下来。”
苏皓月笑着说道:“三婶被禁足已久,看来是憋不住要闹出点动静来了。”
“祖母的身体每况愈下,如今连睁眼都难了。三婶的禁足令,自然是名存实亡。唉,随她闹去吧,眼下咱们的琐事太多,而且都是迫在眉睫的大事,谁还有心思去管她呢?”苏浅汐显然是对李玲花的事情没有什么兴趣,她转而又问道:“现在苏若雨已经成了废人,你打算怎么处置她?难不成还真让她一辈子留在家中吗?”
苏皓月的眸中射出摄人的光芒,她勾起唇畔,答非所问:“今日三婶还找到我,说要我想想办法,先把苏浅颜弄进五皇子府去。”
“她倒是急了。”苏浅汐撇撇嘴,她知道苏浅颜在家中的待遇,同样作为庶女,她对嫡母迫害庶女的行为是很同仇敌忾的:“她以前是怎么对五妹的,面子上过得去,背地里没少刻薄。现在见五妹有出息了,想挽救两人的关系,未免也太势力了吧?”
苏皓月笑了笑:“你找个机会,去跟苏浅颜聊一聊,把这件事透露给她,顺便探探她的口风,看她知不知道此事。”
“好。”苏浅汐二话没说,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