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睿没想到博雅楼竟敢给他吃闭门羹,顿时被气得七窍生烟。他怒斥:“瞎了你的狗眼?不知道我是谁?”
那小厮估计是见惯了这种装大爷的,见苏睿不客气,他的态度也不由强硬了起来:“客官,咱们博雅楼除雅间外,一楼雅座都是先到先得,您既然来晚了,总不能强求其他客人给您腾位置吧?”
苏睿简直想给这个傲慢的小厮一耳光,他极力忍住怒火,咬着牙说道:“那舟漓呢?把舟漓姑娘请来。”
“哟,舟漓姑娘可是我们店最受欢迎的乐姬,多少人排着队捧着银子想请舟漓姑娘都请不到,怎么可能您一句话她就来呢?”那小厮摆摆手:“您还是明日早点来吧,小的也得招呼其他客人去了,您慢走。”
说罢,那小厮就打算开溜,却被苏睿一把提住了衣领。
“我最后再说一遍,把舟漓请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舟漓商议。”苏睿将小厮揪回来,逼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博雅楼的护卫一见有人闹事,纷纷赶来,将苏睿围住了。
那小厮见人来了,奋力从苏睿的手中扯回自己的衣领,整理了一番后不屑地冷笑一声:“在博雅楼找事,你不要命了?”
苏睿双拳紧握,脸涨的通红。
这时,从人群中走进一个女子。她三千青丝用珍珠钏儿松松地绾成了一个流云髻,一袭烟霞色的长裙包裹着她曼妙的身躯。女子的面容精致,如远黛般的双眉微微蹙着,忧郁中还带着说不尽的风情。
“舟漓?”苏睿大喜过望,刚想走上前去,却被护卫拦住了。
舟漓的神色却不像苏睿那般高兴,她始终都是淡淡地:“苏公子,今日既然没有雅座了,你又何必强求,到最后闹得大家都不好看,还是请回吧。”
腹背受敌
苏睿完全没想到舟漓见到自己竟然会是这种态度,他怔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将苏公子请走吧。”舟漓慢条斯理地说完这句话,转身欲走。
“且慢!”苏睿叫住了舟漓,他的声音沙哑,喉咙微微有些发颤。
舟漓缓缓回头,眸中古井无波:“何事?”
“为何?”苏睿凝视着舟漓,心中五味杂陈:“从前我来,你都是笑脸相迎,今日这般疏远我,是不是因为我父亲倒了,苏家失势,所以你攀高踩低,才不愿意再与我往来?”
舟漓听了苏睿这番话,眸光一闪即逝。
“对于苏大人的事,我深表同情。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苏公子节哀。”说罢,舟漓便在护卫的护送下扬长而去了。
苏睿站在原地,眼睛瞪得血红。
“呵,节哀?”苏睿冷笑着重复舟漓说的话:“果然是戏子无情!都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不就是一个卖艺的乐姬而已,本少爷还不稀罕!”
说完,苏睿就怀着满腔怨愤,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博雅楼。
他走到拐角处,刚准备乘车离开,就听见有人在背后叫他。
“苏公子!”
苏睿回头,没想到来人竟是舟漓。
“你来干嘛?”苏睿余怒未消,斜了舟漓一眼,态度十分倨傲。
舟漓却一改刚才的横眉冷对,面色凄然地说道:“苏公子莫不是生舟漓的气了?舟漓也是无可奈何,才想出这权宜之计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睿察觉出了不对劲。
“苏公子,钱宣公子今夜也来了,还特地留我在雅间畅谈。他向我打探你的行踪,神色颇有古怪,我猜他是想要对你不利,只说自会试后就再未见过你。可没想到他还没走,你却来了。我为了让你快点离开,只好在博雅楼演了这一出戏。”
苏睿的背后一凉:“他要对我不利?千真万确?”
“说实话,我不敢保证。毕竟我这样的身份,他有什么打算也不会同我说。”舟漓的双眸中水光粼粼。
“可是,他出于什么目的要这样做?”苏睿还是不解。
舟漓摇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难道是?!”苏睿猛然一惊。
钱宣是魏景华忠实的走狗,他的态度很大程度上代表了魏景华的态度,难道说他是替魏景华办事,真正想要将他置于死地的,其实是那个阴狠毒辣的三皇子魏景华?
“苏公子发现了什么?”舟漓问道。
苏睿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扶着墙壁勉强站稳,舒了一口气,没有回答舟漓的话。
他想起父亲当初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