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冰冰一怔,自嘲地笑道:“公主殿下说的不错。自臣女年幼时无意见了王爷一面,便一直魂牵梦绕,直至今日。”
永安斜睨着陆冰冰,只觉得她面上那一片矫揉造作的深情极为刺眼。
“可是,王爷却为了那个卑贱的丫头不惜当众羞辱臣女,将臣女的一腔痴情当作烂泥。那苏皓月更是可恶,仗着有王爷的宠爱便撺掇着王爷百般凌辱臣女,还逼着臣女穿着粗麻衣衫游街示众!公主您说,再愚昧的人经历了这些也该清醒了。所以现在,臣女的心中只剩下恨意,其他的,臣女都不想再顾及了。”
永安挑了挑眉,将信将疑。纵使陆冰冰还对即墨寒深情难断又如何?即墨寒是她看中的人,天下的女子,谁能抢得过她呢?
陆冰冰说罢,猛地抬起头来:“公主若是信臣女的话,臣女愿为公主殿下赴汤蹈火,只为手刃仇敌。若不信,那便当臣女今日没来过,也没说这些话吧。”
“那你倒说说看,你打算怎么解决掉苏皓月这个祸患呢?”永安的尾音微扬,语调缠绵,却又暗藏杀机。
陆冰冰心头一喜,这,便是答应了。
不知她们密谋了多久,直至天近黄昏,陆冰冰才从永安的寝宫中出来。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中排列成人字形的大雁,轻声笑了笑。
白兰一直站在寒风中等她,早已被冻得瑟瑟发抖。一见陆冰冰,她便赶忙迎了上去:“小姐,咱们回府吧?”
“嗯。”
快要走到宫门外,她们却无意遇见了三皇子魏景华。
陆冰冰连忙侧身行礼:“臣女陆冰冰见过三殿下。”
魏景华神色匆匆,紧紧拧着两条眉毛,似乎是有什么烦心事。见到了陆冰冰主仆二人,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不必多礼。”就又快步朝宫门外走去了。
他今日入宫,是接了母妃淑妃的传召。结果等他刚进宫,就被淑妃劈头盖脸一顿责骂,指责他上次设计坑害太子不成,反倒惹了一身骚。不仅让叶怡安落入了太子的手里,还引起了太子党官员的群起围攻。
那些权贵老臣们天天在陛下耳朵边念叨,一致坚持要严查此事,揪出背后的指使者,虽然没有明说,但也暗指此事和魏景华脱不了干系。
淑妃得知自己的儿子陷入危局之中,自然心急如焚,连忙把他召进宫来,怒气冲冲地扔出来一句话:“叶怡安,留不得!”
淑妃的想法很简单,只要线索从叶怡安这里断了,那么太子党自然无从查起,所谓魏景华参与坑害太子一事,也就成了一口空谈。
魏景华却不这样认为,他和严仁祖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是满朝皆知的事,若叶怡安不明不白在牢中丧了命,那简直就像是摆明了告诉全天下所有人,他是做贼心虚才会杀人灭口。
所以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就让太子党去查好了,能查到什么才有鬼呢。
但是淑妃压根不听他说,母子俩发生了语言冲突,最终不可避免得吵了起来,气得淑妃直让他滚出去。
魏景华对在盛怒之中的母亲毫无办法,只得先回皇子府,想着等淑妃冷静下来再说。
陆冰冰看着魏景华匆匆离去的背影,猜想他此次进宫,肯定还是为了太子婚宴上的那件事。
唉,这些天潢贵胄们,看着似乎是拥有绝对的权利和自有,实则却是这世间最不自由之人。
她曾询问过周泠霜,与永安公主联手到底是否妥当,毕竟永安身居高位,她想得到的男子,没有得不到的。相比苏皓月,她更应提防永安才对。
可是周泠霜却淡淡一笑,很肯定地回答她:
在这场争夺即墨寒的战争中,最没有胜算的,就是这位永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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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泠霜的原话是这样说的:“永安公主对楚靖王情根深重,大有非王爷不嫁的架势,这件事连我们这些朝臣子女都早已人尽皆知了,难道坐在龙椅上的皇上会不知道吗?如果皇上有心,早就顺着公主的心意给他们二人赐婚了,怎么还会拖到现在?”
陆冰冰恍然大悟:“姐姐的意思是,陛下不赞同这门婚事?”
周泠霜浅浅一笑,颔首不语。
得到了周泠霜肯定的回答,陆冰冰才终于放下心来。可还没过多久,她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疑惑:“王爷出身高贵,战功赫赫,年轻俊美,又深得陛下的倚仗和信任,恐怕整个大梁都挑不出第二个比王爷更适合做驸马的人了,为何陛下反而不愿意让王爷迎娶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