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皓月,我实在不能理解,到底为什么?”吴若彤显然接受不了:“你们俩的感情一向那么好,为什么,为什么?”
见苏皓月不说话了,吴若彤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这样很可能会再一次伤害到她。
于是吴若彤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了心情,握住了苏皓月放在桌上的手,转而说道:“皓月,我知道你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你和苏大人闹到这个地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但是你要记住,不论发生了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
苏皓月抬起头,看着吴若彤真挚的眼神,心中一阵温暖。
真正的朋友,或许就是如此吧!不论她能不能理解你的想法,她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你的身后,支持你,信任你,包容你。
苏皓月依旧不言语,只是默默地回握住吴若彤的手,粲然一笑。
断绝兄妹关系
三皇子府。
稚奴坐在书房中,一边喝茶,一边旁若无人地松了松衣襟,嘴里还娇滴滴地嗔怪道:“殿下,您这房中暖气也太足了吧?我都觉得有些热了。”
魏景华斜了她一眼,没说话,又继续埋首忙着自己的事情。
稚奴见他不搭理自己,也不恼,像一只小鸟一般轻盈地走到魏景华身边,笑嘻嘻地问:“殿下,您当真不理我吗?我可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您哦!”
魏景华头也不抬地闷声道:“什么?”
稚奴从胸前掏出一个只有小拇指大小的竹筒,献宝似的在魏景华眼前晃了晃:“新鲜热乎的,您就不想看看?”
魏景华眸光一闪,一把抢过,将竹筒从中间拧开,原来里面装的是一张布条。他展开一看,上面却连一个字都没有。
稚奴拿来油灯,取下灯罩,他把纸条放在灯上烤了烤,上面的字迹才逐渐显现出来。
事成。
魏景华盯着这两个字看了半天,将布条扔到了地上,皱着眉不悦道:“到底是哪件事成了?怎么不写清楚!”
“还有哪件,自然是栽赃嫁祸,挑拨离间。”稚奴拾起布条,动作自然地重新收入怀中。
“你怎么知道的?”魏景华狐疑地盯着稚奴。
稚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殿下,稚奴天天早出晚归,还打扮成邋遢的汉子,还不是为了帮您在外头收集信息啊。所以您说我是怎么知道,我当然是打听到的咯。”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大名鼎鼎的澜公子苏皓月和她的哥哥,也就是礼部侍郎苏智断绝了兄妹关系,这事儿在外头都传遍了。”
魏景华心思缜密,听了之后不免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又问了一句:“家丑不可外扬,这样的秘闻,怎么会外头都传遍了呢?”
“苏皓月心气高,不愿意寄人篱下,甚至扬言要搬出苏府,而且她还真的找了人帮她买宅子。可她委托的人嘴不严,无意间泄露了此事,结果就一传十,十传百,传得人人都知道了。”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要自立门户?这说出来也太天方夜谭了吧?!
魏景华想了想,唇角浮现了一丝冷笑。不过,这倒是很符合苏皓月的做派。
稚奴又把一本装订精美的书放在魏景华的面前:“您看看吧。”
魏景华翻看,的署名正是澜公子。
他一边读着,一边听稚奴说道:“这消息一传出来,苏皓月就连忙在新一刊的《竹影文集》上登了这篇文章,夸夸其谈,看似是在赞美手足之情,其实明显就是极力在欲盖弥彰。她这样做,不就更证实了传言非虚吗?”
魏景华读完,才相信了稚奴说的话。
他合上书,沉默了片刻,紧锁的眉头渐渐松开,面上划过一丝阴狠的笑意。
“做的不错。”魏景琰难得心情大好:“李玲花死后苏府一直没动静,本宫还以为苏皓月又使出了什么阴谋诡计逃过了一劫呢,原来,只是苏智不愿意把事情闹大罢了。也对,堂妹杀了他的亲娘,这样的事一旦传出,必将全城轰动,他也会沦为笑柄,捞不着什么好处。”
“殿下说的极是。虽然苏智不在众人面前出首苏皓月的恶行,但是他们两人的关系肯定也走到了尽头,再也不会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苏智必然恨透了苏皓月,苏皓月则会气恼苏智不信任她,殿下,我说的没错吧?他们这辈子都做不成兄妹了。”
魏景华轻佻地抬起稚奴的下巴:“这就够了。瓦解了他们两人,苏皓月就不会再干扰到我们下一步的计划唔,这次你立了大功,说吧,你想要什么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