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齐北亭。
“苏大人,下官恭候多时了。您千里迢迢来到湎州,怎么也不只会下官一声呢?下官作为这里的父母官,总得好好招待您一番吧?可是,这深更半夜的,您来山中作甚?”
齐北亭冷着脸说道:“黄县令,礼部左侍郎苏智通敌叛国,还私自铸造了一大批武器运往西番金池国贩卖,从中牟取暴利。他的行囊里有与金池国国王来往的信件,洞里一大批寒铁兵器正是他罪行的铁证。”
苏智的脑子里嗡地一响,一片空白。
通敌叛国?倒卖军火?
这随便一条罪状就足够满门抄斩了,竟还给他安了两条?
万万没想到,这个齐北亭真的是魏景华的人。他想过这次的计划或许会失败,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败在了这里!
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把算盘打到了他身上的呢?
苏智仰头看着夜幕中几颗稀疏的明星,或许魏景华原本是想让齐北亭得到皓月的信任后,再将他们兄妹俩一网打尽的吧?只可惜皓月太谨慎、太聪明了,迟迟不上当,魏景华才把矛头转向了他。
可笑他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结果还是相信了最不该相信的人。
苏智混沌的脑子中逐渐变得清晰,母亲的骤然离世,估计和身旁这个一身白衣的清俊男子也脱不了干系吧。
想到这里,苏智不禁火冒三丈。从来都是文质彬彬的他二话不说,挥起拳头就猛地朝齐北亭砸去。
齐北亭没有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结果被打的倒退两步,摔倒在了地上。
“苏大人,虽说昔日您位高权重,但是触犯了国法,您也免不了要做阶下囚。所以,行凶伤人的事您就不要做了,也省的下官为难。”黄福山嘲讽地冷笑了两声,朝身后挥挥手:“押回去!”
苏智上前一步,逼视着黄福山,一字一句道:“黄福山,你和齐北亭狼狈为奸的勾当昭然若揭,竟还敢在本官面前耀武扬威,你有几个脑袋砍啊?”
“胡言乱语!本官是接到了齐北亭秘密举报你的信件才赶来查探,本官清清白白,哪有什么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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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是吗?”苏智冷笑一声:“如果你不是亲自参与了这次的阴谋,又怎会连山洞中所谓的证据都不去看看,就妄下结论呢?呵,你以为你们做得天衣无缝是不是?本官告诉你,不论你的身后站的是谁,本官都不会向你们妥协的!”
黄福山气得脸红脖子粗,憋了半天,他才冲身后的捕役吼道:“愣着干什么?进去看看!”
“是!”
捕役们明火执仗地一窝蜂冲进了山洞,黄福山背着手,好整以暇地对苏智说道:“苏大人,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行,就让本官搜罗好所有的罪证,移交中央,看看陛下会如何裁决你这位苏侍郎吧!”
苏智对他这一番话充耳不闻,立直脊背,宛如一棵不屈不挠的青松。
“哈!真是见鬼,老夫在山洞中休息得好好的,无端端闯来这么多豺狼恶豹!扫兴!”
正在这时,洞中突然传来苍老的说话声,只见一位白须鹤发的老人被捕役们从山洞里押了出来,嘴里还不满地嘟嘟囔囔。
“大人,洞里未曾见到什么武器,只有一个糟老头子!”为首的捕役面如菜色地对黄福山说道。
“啊?!”
苏智、齐北亭和黄福山同时回过头,大吃一惊。
没想到那老人一见到苏智,面上竟露出了和蔼的微笑:“苏大人,咱们约好今夜戌时来移坡山,老
夫替你诊病,这都什么时辰了,你可来晚了啊!”
黄福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怒斥一声:“你这老家伙是从哪冒出来的?说,你跟苏智是不是一伙的?!”
苏智心中也是大惑不解,不过好在他脑子反应快,马上就顺着他的话说道:“实在抱歉,今夜湎州城内人满为患,马车难行,费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赶到,又不知从何处窜出来这么多条咬人的疯狗,扰了神医的清净,还望恕罪。”
“无妨,无妨。”那老人随意地摆摆手。
黄福山见这两人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气得大喝一声:“他是苏智的同党,统统给我拿下!”
“谁敢?”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从山林中传来一声清冷的男声,如梦似幻。
众人抬起头,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黑幕中闪过一个白影,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身着白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