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应该如何处置三殿下,恐怕连陛下自己都没有想好吧。”
“私藏武器,那就是密谋造反,难不成父皇还会轻易饶了他?”
“除了这批武器,咱们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三殿下就是在密谋造反,话说回来,三殿下到底是陛下的亲生儿子,时间一长,难保陛下不会心软。”
魏景琰一听,觉得也有些道理。他当机立断道:“明日本宫就安排手下官员,上书请求父皇以谋反罪处置魏景华,不能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苏皓月给魏景琰斟了一杯茶:“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就看他们如何发挥了。”
她浓密的睫毛微垂,挡住了眸中隐忍的寒光。
现在逼着陛下下令处决自己的亲生儿子,无疑是一步昏招。但若是不这样做,又如何把这把火烧到魏景琰的身上来呢?
“对了,殿下,你和褚小姐的事情进展得如何了?”苏皓月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魏景琰一边佯装饮茶,一边观察着苏皓月面上的神色,只见她唇角微挑,眸光潋滟,十分平静,并没有流露出半点不悦。
他这才放心地放下茶杯,道:“这个嘛,估计是不离十了。”
“哦,那就好。”苏皓月点点头,转而又笑着打趣道:“不知何时能吃上殿下的喜酒呢?”
“哈哈哈哈!”魏景华朗声大笑:“你就安心地等着本宫的请帖吧。”
苏皓月勾了勾唇角,宛自往嘴里送了一枚果脯,移开了目光。
“皓月,让你为本宫操劳,但是本宫却连一个名分都给不了你,本宫的心中,实在是
”魏景琰又拿出最擅长的那一套,开始打起了感情牌:“但是本宫现在的处境你也知道,本宫的确别无他法。皓月你冰雪聪明,一定会体谅本宫的,对吗?”
每当魏景琰用这种虚伪的目光看着她的时候,苏皓月的心底都会油然而生一股厌恶之情,恨不得当场给他两个耳光,把他脑子里的水扇出来。
他凭什么觉得别人应该为他赴汤蹈火,马革裹尸?还得无条件地体谅他,包容他,即便没有任何回报,也要兢兢业业,任劳任怨?
除了前世的苏皓月,这天下恐怕找不出第二个这么蠢的人了。
可是苏皓月仅仅只是微微一笑,温柔地说道:“殿下,你这样说就见外了。这些事情都是我心甘情愿为殿下付出的,不求回报,殿下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皓月。”魏景琰感动地握住了苏皓月放在桌上的手,却被她不留痕迹地抽开了。
“殿下,五妹近日过得可好?”苏皓月问道。
“她啊。”魏景琰清了清嗓子,尴尬地收回扑了空的手,道:“挺好的,怎么了?”
“她,应该还不知道殿下要迎娶褚小姐的事情吧?”
“不知道啊,本宫还不曾跟她提过。”
“哦”苏皓月若有所思地说道:“那就好,五妹现在有孕在身,听了这样的消息,若是心中难过影响了胎儿就不好了。”
魏景琰却皱起了眉头:“她不会如此不懂事吧?难道本宫还要一辈子守着她这个妾,不纳正妃吗?本宫迎娶褚小姐的事情,她早晚都会知道,她若是敢因此损伤本宫的骨肉,那本宫可念不得皓月你的
情面了。”
苏皓月意味深长地笑笑:“这是自然,一切都要以殿下的大局为重。”
魏景琰的面色这才由阴转晴:“还是皓月你识大体。”
三皇子府。
魏景华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单手扶额,眉头紧锁,面上乌云密布。
稚奴推开房门,疾步走了进来:“殿下,院子里到处都是侍卫把守,连我想上街去透透气都不行,府中的下人更是人人自危,在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您可得想想办法啊!”
魏景华闻言,依旧是一言不发。
“殿下,齐北亭已经死了,苏智却完好无损地回了京都,那批武器竟还被不声不响地送入了府中的地窖,我想来想去,这件事天底下只有一个人能做到,就是楚靖王。”稚奴气冲冲地坐在椅子上,咬牙切齿地说道:“狡猾的苏皓月,故意装作与苏智决裂的假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还拉拢楚靖王来对付我们,真是可恨!”
“东西到底是怎么送来的,查到了没有?”魏景华不耐烦地打断稚奴的抱怨,头也不抬地问道。
稚奴噎了一下,小声地回答:“还没有。”
见魏景华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稚奴赶忙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