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草民无能,夫人失血过多,即便草民使出了浑身解数,孩子还是没能保住。”大夫躬身愧疚地说道。
魏景琰一听,脑仁嗡嗡作响,颓然地坐回了椅子。
“那苏夫人如何了?”褚灵倩小心翼翼地问道。
“夫人已经脱离了危险,调养几日就能恢复。”
“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浅颜的胎象不是一直都很稳固吗?六个月了,怎么会突然流产?!”魏景琰猛地一拍桌面,愤怒地质问道。
“这”那大夫吞吞吐吐,左右环视一圈,抱拳道:“还请殿下屏退左右。”
魏景琰挥挥手,一屋子的丫鬟婆子便纷纷退出了房间。
“说吧。”
“草民刚才替夫人诊治时,发现夫人流产”那大夫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是因为行房时一时不慎,伤了胎儿。”
轰!
这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狠狠地砸在了魏景琰的天灵盖上。
别说魏景琰了,就连坐在一旁的褚灵倩都被大夫的这句话给震得当即石化,好半天没缓过神来。
“你,说,什,么?!”魏景琰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手背上青筋毕现。
“这这这”大夫见魏景琰杀人般的眼神也有些害怕了,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夫人流产是因为行房”
“够了!”魏景琰粗暴地打断他的话,抄起桌上的茶盏重重摔在地上,吓得褚灵倩一个激灵。
苏浅颜之死
大夫瑟缩了一下,噤了声。
他原以为五殿下才是造成那位夫人流产的元凶,可见五殿下的反应,似乎另有其人?
大夫垂着头,不敢再继续猜测下去了。
魏景琰堂堂一个皇子,哪能忍受得了这种屈辱?他捏着拳头,怒吼道:“还不把那个贱人给我拖过来?!”
守在门外的丫鬟们听见了魏景琰的命令,赶忙一拥而入,将刚刚小产奄奄一息的苏浅颜从床上拖拽到魏景琰的面前。
魏景琰上前,飞起一脚重重踢在苏浅颜的腹部,咒骂道:“贱人!”
苏浅颜原本就因失血过多而虚弱至极,哪里还承受得了这样的重击,当即一翻白眼,昏死了过去。
“给我用冷水泼醒她!”魏景琰冷冷道。
一桶冰冷的井水毫不留情地浇在了苏浅颜羸弱的身躯上,她痛苦地嘤咛一声,艰难支撑起眼皮醒转过来。
褚灵倩坐在一旁,原本不安的心渐渐恢复了平静。
她整理好情绪,静静地坐在魏景琰的身旁,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瘫在地上的苏浅颜。
“是谁?”魏景琰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苏浅颜躬着背,身躯像一只虾米一样瑟缩成一团。她绝望地看向魏景琰,张开嘴想说什么,半晌,
却只是慢慢地摇了摇头。
她想解释,可现在的她实在太累了,累到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婚宴结束后她就回到了自己清冷破败的偏殿,因为没有胃口,她只是草草吃了两口送上来的残羹冷炙便歇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身体突然燃起了一丝异样,一种莫名的燥热和冲动包围了她。
黑暗中,苏浅颜的头脑昏昏沉沉,一片空白。恍惚间,似乎有人来到了她的床边,撩开了她的被子,抚摸着她滚烫的身躯。
后来的事情她实在回忆不起来了,直到她被下身传来的一阵剧痛惊醒,她才猛然反应过来,原来一切都不是梦。
睁开眼,一个黑影从她的身体上一跃而起,如一缕黑烟般消失不见了。
她捂着肚子,那种疼痛就像有人拿着尖刀在她的体内疯狂搅动着,她能感觉到下身不断地淌出温热的液体,苏浅颜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尖叫出声,惊动了府中众人。
魏景琰望向她,眼神似乎是在看一个死人。
“好,你不说。”魏景琰的语气异于寻常地平静:“把她院子里的丫鬟给本宫绑起来,一个一个审!”
“殿下。”一直默不作声的褚灵倩突然出言阻止道:“殿下,这件事不宜大张旗鼓,依妾身所见,不如让其他无关紧要的人退下,只留苏浅颜院中的丫鬟,关上房门细细盘问,总会水落石出的。”
魏景琰虽然现在处于暴怒之中,但还是紧绷着一根理智的弦。
他思索了一下:“就按你说的办。”
苏浅颜的院子中加上汶青,拢共也只有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