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金池国士兵一直以为这次是琉璃国钻了他们的空子,所以在回国途中压根没有防备,他们是准备等到了琉璃国边境再整顿军马,和琉璃国决一死战,救出萨利多。苏振国猜到了这一点,机智地埋伏在了距离大梁边境不远的地方,再一次打了一场他十分擅长的伏击战,几乎是全歼敌军。
这一下,金池国再无任何反抗的能力了。
苏振国给依旧藏身于藏巴哈寝殿里的暗卫发了信号,示意他可以退出来了,同时交还了军队,等大
梁的驻军一到,正式接管了金池国,苏振国就带着从宫殿内找到的重要文件和萨利多踏上了归程。
这一趟,可谓是凶险无比,堂上的文武百官全都放下了酒杯碗筷,专心致志地听着。
苏振国是个武将,并不会舌灿莲花,他只是用最朴实的语言和云淡风轻的语气大致还原了这一场战争,可即便如此,官员们无不听得脊背发寒,头冒虚汗。
扪心自问,换作他们,肯定是做不到的。
皇帝听完苏振国的叙述,沉默了一会,半晌后,他才抬起眼眸,注视着眼前这个面容刚毅,性格耿直,却充满睿智的将领,语重心长道:“好!有勇有谋,高风亮节,真乃我国之栋梁。苏卿,这一次,辛苦你了。”
皇帝的这句话虽然简短,但分量却极重,满朝大臣闻言,不约而同生出一个念头:
苏家,要飞黄腾达了!
“臣身为大梁臣子,理应为国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苏振国抱拳,字字掷地有声。
皇帝欣慰地点点头,大手一挥:“赏!”
痛下决心
宴会结束后,皇帝在玄武殿单独召见了即墨寒和苏振国。直到此时,苏振国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原来这位年轻俊美、气度不凡的贵公子就是帮了他大忙的楚靖王啊!
“苏卿,此次跟随你行动的部下呢?”皇帝开门见山地问道。
“禀陛下,他们正在殿外亲自押解俘虏。”苏振国回过神来,恭敬答道。
“甚好,让他们将俘虏带进来,朕要亲自审问。”
“是。”苏振国应了一声,出去传唤了。
不一会儿,疾风便与另外六个暗卫将戴着手铐脚镣的两人押了进来。
其中一个,正是金池国国王萨利多,而另一人则是平西将军胡骁勇。
接管金池国的大梁士兵在与苏振国接洽时,还给他带来了一份皇帝的密诏,密诏上只有短短一句话:将平西将军胡骁勇秘密押解回京。
胡骁勇毕竟是手握重兵的将军,又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若是缉拿他的命令走漏了风声,让他提前得知了皇帝要对他不利,万一他破罐子破摔,组织军队叛变,定又将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苏振国当然明白皇帝的用意,便遵照命令悄悄掳走了仍旧卧病在床的胡骁勇,将他囚禁在另一辆马车之内,和萨利多一同押回了京都。
胡骁勇身边的几个亲信全都被秘密处决了,苏振国行事缜密,还安排了可以信赖的人手守着胡骁勇
的军帐,和往常一样假装每日送水送饭。所以,胡骁勇早已不在军中的事情至今未被人发现。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苏皓月在城外看到的是两辆马车。
皇帝的眸光在看到出现在他眼前的胡骁勇时,骤然变冷。
“罪臣胡骁勇,参见陛下。”胡骁勇身体还未痊愈,一路上舟车劳顿早已将他折磨得消瘦不堪了。他原本黑红的皮肤此刻却透着瘆人的惨白,眼眶深深凹陷着,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罪臣萨利多,参见陛下,愿吾皇身康体健,福寿绵延。”萨利多也连忙跪倒在地,垂着头不敢看皇帝的眼睛。
金池国早已归顺成为了大梁的属国,每年向大梁进贡。所以萨利多见了大梁皇帝,自当自称为臣。
从高高在上的一国之主沦为了卑躬屈膝的阶下囚,个中滋味怕也只有萨利多一人能懂了吧。
皇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们佝偻着的脊背,一言不发。
萨利多和胡骁勇只觉得身上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哼。”从皇帝鼻腔里传来的一声冷哼打破了殿内的沉寂,他沉着声音幽幽问道:“都说说吧,犯了什么罪?”
萨利多咽了口唾沫,迟疑了片刻,说道:“臣背弃了先王与陛下的盟约,误信了三皇子的挑拨,与三皇子串通一气,发兵进犯大梁边境,臣罪该万死!”
已经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