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歉,估计连皇帝都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吧?
可是他越这样安慰她,她心头的情愫就越是如压抑许久的泉水一般喷涌而出。
委屈夹杂着被人放在心尖尖上疼爱的感动让苏皓月一时竟控制不了自己,抓着即墨寒的衣襟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上气不接下气地抽泣起来。
即便是很多年后,每当苏皓月再回忆起这一场景,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脸红。
即墨寒不会安慰人,只能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苏皓月的后背,任由她将眼泪擦在他的衣服上,一
边在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让这个自己深爱的女子伤心了。
她一哭,他就像是被生生剜去了一块肉似的疼。
她的眼泪,比敌军的千军万马还要可怕。
过了好一会儿,苏皓月才渐渐平静下来。
哭够了,她擦了擦眼睛,说的第一句话就说:“我饿了。”
即墨寒连忙问道:“想吃什么?”
“嗯”苏皓月歪着头想了想,正巧见对面就是家酒楼,便指了指道“就去那儿吃吧。”
“好。”即墨寒与她十指相扣,牵着她走进那家名叫飘香楼的店,要了一间包间。
此时此刻,他不想有任何人打扰他们。
小二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笑容可掬地问道:“两位客官,想来点儿什么?”
“把你们家最贵的菜全给我上上来。记住,一定得是最贵的。”苏皓月故意挑衅般地扬了扬眉头:“反正这位爷有的是银子。”
那小二有点懵,转而看向坐在对面的即墨寒,只见他正一脸宠溺地笑着,目光温柔地落在苏皓月的脸上,好像压根不觉得苏皓月刚才说的话有什么不妥。
“好嘞,二位客官稍等,小的这就去安排。”在这暧昧的气氛里,小厮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多余,撂下这句话就赶忙识趣地退了出去。
门被人关上了,即墨寒将苏皓月放在桌上的纤纤玉手握在掌心里,顿了顿,说道:“皓月,今日的事,你是否愿意听我解释?”
一听,苏皓月没好气地哼了哼,刚想抽回自己的手,却猛地对上了即墨寒深情的眸子。
她心头一软,叹了一口气:“那你说吧。”
刀子嘴豆腐心。
即墨寒勾了勾唇角,将整件事原原本本地说给苏皓月听了。
“那个在背后放冷箭的刺客呢?”苏皓月听后,问道。
“我后来派人去找过,不见了。”
“呵。”苏皓月似笑非笑地挑挑眉。
周泠霜还真是聪明,竟然想到用这种方式来博得即墨寒的好感,顺便还能赖上一个人情。
据即墨寒所说,那支箭是在他杀掉魏景华之后才射向他的。如果那放箭的刺客是魏景华的人,他又怎么可能等自己主子死后才出手呢?所以,苏皓月几乎可以肯定,那个埋伏在草丛里的刺客只怕是周泠霜的手笔,这不过是她设计的一出苦肉计罢了。
但是这些话苏皓月并不打算对即墨寒说,在她看来,这是她与周泠霜之间的战争。
菜上齐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让人不禁食指大动,苏皓月抄起筷子,也不搭理即墨寒就自顾自地埋头吃了起来。
连日来没日没夜地赶路,苏皓月早就饿坏了,一顿风卷残云之后,她摸摸鼓鼓的肚皮,拿起布巾揩
了揩嘴角:“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