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端坐在上首,太子坐在一侧,而执玉则站在中央,向两位主子汇报从朗乾那里带回的消息。
“这个法子好!”皇后听完,兴奋地一拍手掌:“既能解决眼下的难题,还能铲除这么个祸害,两全其美!”
而魏景鸿的态度却与他母后截然相反,他皱着眉,带着玉扳指的左手不安地抚摸着自己的下巴。
“母后,儿臣认为不妥。”果不其然,魏景鸿投了反对票:“好歹苏皓月也曾经帮儿臣解过围,现
在却叫儿臣联合别人陷害她,这实在是”
虽说魏景鸿平日里拈花惹草,又沉溺酒色,是个地地道道的混不吝,可也正因为多年来皇后对他的保护,让他没有完全泯灭良心。
“糊涂东西!
其他类型豪门贵女复仇记
魏景鸿懦弱的瑟缩在椅子的角落里,几乎不敢抬眼去看自己的母后。
“我的永安,她还那么年轻,还有大好的年华,却被一个贱丫头害得声名狼藉,最终被陛下处置!你知道,本宫的心有多痛吗?!”皇后揪着自己胸口的衣襟,逼问太子道:“你竟还敢在本宫的面前替苏皓月说好话,说,你还有没有良心?!你有没有把永安当作你的妹妹?!你说这些混账话,是不是想气死本宫?!”
皇后越说越激动,尖锐的指甲抓花了桌面。
痛失爱女的皇后因为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脾性变得有些古怪。她时常会莫名其妙地暴怒,发泄完后又独自一人垂泪,皇帝忙于政事,对她疏于关心,太子已经成家,很少来她的宫中走动,久而久之,她的性格就变得更加易怒,就像一个装满炸药的木匣,点火就爆。
面对如此可怕的皇后,魏景鸿立刻缴械投降了。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母母后,儿臣听您的就是,母后不要动怒”
听了这话,皇后的一腔怒火这才稍稍压制住了一些。她长长吁了一口气,稍稍坐直身体,狠厉的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执玉。
“去告诉朗乾,就按照他说的办。傅太师那边,你负责去联络。”
执玉双手抱拳:“属下遵旨。”
宫宴当天,苏皓月早早地来到了苏浅汐的院中,帮她梳妆打扮。
苏浅汐既然已经是侯府的女儿了,自然应该住在侯府。苏皓月特意挑了一处风景雅致的院子让她居住,还亲手为她书写了牌匾,取名杳汐院。
轩窗铜镜,就着窗外晨光微熙,两个妙龄女子不时凑近铜镜看看,说笑打闹着,广袖拂过桌面上的胭脂,溅起一阵晶莹剔透的香粉。
“来,让姐姐看看。”苏皓月捧起苏浅汐施了妆的脸蛋,仔细检查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真是个水灵灵的美人儿。”
“姐姐又取笑我。”苏浅汐俏脸一红,垂下的眼眸忍不住朝铜镜瞟去。
镜中女子肌肤胜雪,两弯温柔的柳叶眉舒展地点缀在面庞之上,如水的双眸满是动人的微波。
“不要不好意思嘛!来,换上衣裳,咱们走吧!”苏皓月冲身后的碧汀招招手:“把我给浅汐订做的裙子拿来。”
碧汀笑吟吟地呈上来一只匣子,放在桌上打开,只见里头安安静静地躺着一件浅粉色的长裙。
苏浅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眼前流光溢彩的裙子,欣喜地问道:“这是送给我的?”
“当然,你试试看。”苏皓月将裙子推向她,自己则带着碧汀走去了殿外,扔下一句:“我在外头等你。”
屋外,苏皓月提起裙摆走下台阶,却在院子的角落里瞥见了一个小小的药炉。
“梦蓝,这是怎么回事?”苏皓月顿时皱起了眉头,心也紧跟着揪了起来:“浅汐生病了?”
苏浅汐的贴身丫头梦蓝赶忙笑着解释道:“大小姐放心,二小姐好着呢。放一鼎药炉在院子里是二小姐的意思,她偶尔会命奴婢捣鼓些草药放进去煎,也不喝,只是闻那一股子药香。”
苏皓月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笑道:“原来如此,害我好一阵担心。”
梦蓝也抿抿唇,笑而不语。
“春深百卉过芬芳,雕槛惟余芍药香,浅汐还真是一个别致的女子。”苏皓月赞叹道。
见她越来越有生活的情趣,便知她的心灵越来越丰满,对生活也更加热爱,苏皓月看在眼里,也替她开心。
“对了,紫鸢那丫头可好些了吗?”见着药炉,苏皓月突然想起了前几日感染了风寒的紫鸢。
碧汀一听,立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姐放心,她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