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为苏皓月开脱,实际上却是暗指苏皓月受人追捧之后就变得目中无人。
赵灵儿也是昭昱的爱慕者之一,一听这话哪还能忍得住,当即又讽刺了一句:“明明已有婚约,却还与别的男子不清不楚,真是丢我大梁闺秀的脸面。”
其他闺秀也附和道:“是啊,哪像周小姐,从小在追捧中长大,却也能保持初心,淡然处之,这才是闺秀应有的风度。”
苏皓月本不打算跟她们一般见识,但谁让她们不识趣非要找骂,这就怪不得她口下不留情了。
“是啊,有时候我也很苦恼,为什么这么受欢迎呢?婚约都挡不住我的桃花运。”苏皓月像是同紫鸢说笑一般:“不像有些人,倒贴都没人要,自然是不懂这受人追捧的滋味了。”
一句话,赵灵儿一干闺秀登时变了脸色。
紫鸢解气地瞪了她们一眼,笑着回答道:“可不是嘛,就连昭昱王子那般的好性子都被她们磨怕了,只好闭门谢客,要换做王爷,肯定早就将她们赶出门去了。”
主仆两人一唱一和,跟唱双簧似的,说得她们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
其中一个闺秀沉不住气,一巴掌拍在桌上指着紫鸢恶狠狠地骂道:“你说什么呢!你个小蹄子还有没有规矩了?”
就在她的手掌拍在桌面上的一刹那,苏皓月眼疾手快地一抬肘子,打翻了紫鸢手中捧着的茶杯,顺势将她腕子上戴着的一只镯子掳了下来摔在了地上。
翠绿色的玉镯立刻裂开了几条纹路。
“哟,瞧你吓得。”苏皓月倒是一脸若无其事。
刚才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紫鸢从苏皓月的眼神中读懂了什么,她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行了个礼道:“小姐,这可怪不得奴婢啊,小姐您平日里向来端庄贤淑,奴婢什么时候见过堂堂闺秀吹胡子瞪眼的一副泼妇样,这才一时惊讶失了礼,请小姐宽恕。瞧,就连您前几日刚赏给奴婢的小玩意儿也砸坏了。”
苏皓月满意地笑了笑,随意地一瞟砸碎了的玉镯,随后似有似无地看向坐在对面的赵灵儿,说道:“哎,这不是我让你留着打发下人的吗,你怎么自己戴上了?要让别人瞧见我的丫头戴这种成色的镯子,岂不是打我的脸面?摔碎了也好,咱们家也没多余的地方堆放这种破烂货。”
紫鸢憋着笑:“是,奴婢记住了。”
那镯子,分明是赵灵儿前些日送去侯府讨好苏皓月的,竟被她赏给了丫鬟?!这也就算了,苏皓月还当着她的面说这镯子成色差,是破烂货,分明就是在侮辱她!
赵灵儿只觉得脸颊发烫,一双眼睛似乎都在喷火。
但她又不能说什么,毕竟周泠霜还在场,若让她知道自己曾经在周家倒霉时偷偷给侯府送礼,周泠霜就算表面不说什么,背地里肯定会把她给记恨上了。
苏皓月轻轻抿了一口茶,眼底一片了然。
她就是吃准了赵灵儿不敢发作,才逼着她吃下这个哑巴亏。
周泠霜又不失时宜地出来做好人了,她浅笑着对苏皓月说道:“苏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般牙尖嘴利的,难免会伤了姐妹们之间的感情,这又是何必呢?”
苏皓月侧过头,眼睛里亮晶晶的看着周泠霜,很认真地问道:“周小姐上次在温泉里泡得可好?也难为你了,大热天的,在热水池子里头烫了那么久,我真怕你中暑晕过去了,不然,就算人来了也是功亏一篑,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