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息怒,可不能把她打坏了。打坏了她,谁来替殿下鞍前马后呢?”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苏皓月款步走了进来,面上还挂着盈盈的笑意,可这笑容落在蒋曼姝眼里,却觉得格外地瘆人。
“皓月。”魏景琰喜笑颜开,站起身来招呼道:“这边坐。”
苏皓月也不推辞,大大方方走到桌边坐下。
蒋曼姝一双眼睛里都快要喷火了:“苏皓月!”
“蒋侧妃,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最好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苏皓月冷笑着道:“整件事情中,殿下可什么都没做,在太子身上放了催情香的人是你,怂恿太子入宫的人还是你,就连太子和珍嫔苟且的地点,都是你精心设计的,把这件事抖落出去,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吗?”
蒋曼姝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苏皓月和魏景琰编织的陷阱里无法自拔了。
她咬着牙,不甘心:“可是,珍嫔是魏景琰的人”
“哈哈。”苏皓月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似的,笑得前仰后伏:“她已经死了,不是吗?”
蒋曼姝陡然一震,面前的两人容颜姣好,赏心悦目,却一个比一个阴险狠毒,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她的心底第一次涌现出了追悔莫及的感觉,从她对苏浅汐扬起石头的那一瞬间开始,她就已经输了。
苏皓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亲眼看着她痛苦万分的模样,苏皓月的内心只觉得痛快。
“殿下,这个女人不听话,殿下也该想想办法。”苏皓月含着下巴,娇艳如花瓣的唇轻轻张开,优雅而迷人,而说出来的话却如隆冬的霜雪,让蒋曼姝不寒而栗。
“她有句话说的对,一日夫妻百日恩,不如殿下就与她做这一日夫妻,也省的她总惦记着褚灵倩的那点福泽。”苏皓月扭过头,笑着看向魏景琰:“殿下认为呢?”
魏景琰心中罪恶的猛兽被苏皓月的这句话点醒了,他紧绷着腮帮子,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
“还是皓月考虑的周到。”
“不!”蒋曼姝惊恐地尖叫一声,双手护胸,夺路而逃,却被魏景琰一把拉了回来,重重摔在了散发着酸臭味的床上。
苏皓月冷笑着看着蒋曼姝挣扎着,她的钗环散落,衣裳凌乱,一件一件被魏景琰剥离下来。
“魏景琰,你不能这样对我!”蒋曼姝哭花了妆:“你这是在侮辱我!”
“真是不识好歹。”苏皓月嘲讽道:“殿下,她这样鬼哭狼嚎会引起其他房客的注意,唯恐坏了殿下的好事。”
魏景琰耐性全无,毫不怜香惜玉地又是一巴掌重重甩在蒋曼姝的脸上:“你闭嘴!贱女人!”
蒋曼姝自知难逃次劫,也不再反抗,只是将脸侧向一边,默默流泪。
苏皓月笑着福了福身:“那皓月就先告辞了,祝殿下,享,用,愉,快。”
说罢,她扬着下巴转身离去了。
走出客栈,苏皓月抬头朝那间客房的方向望去,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当苏浅汐告诉苏皓月她撞破的那个秘密时,苏皓月还很震惊。因为前世蒋曼姝能被封为贵妃,而且盛宠不衰,除了她天生媚骨,还因为她在短短三年内为魏景琰诞下了一双儿女,可谓功绩赫赫。苏皓月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患有先天之症,不能生育。
后来她才想起,就在蒋曼姝入宫不久前,法明寺的大和尚圆镜大师突然被人在禅房里暗杀了。当时这消息还惊动了不少人,连她这一国皇后都得知了此事。
她将两件事串联起来,终于想通,原来圆镜替她治好了病症后被蒋家灭了口。
这一世,由于苏皓月的干预,蒋曼姝没能等到痊愈就嫁给了魏景鸿,又因疑心病作祟,亲手毁掉了世间唯一一个能够替她治病的人。
此刻的蒋曼姝,只能怀着满腔的怨愤,窝在肮脏逼仄的客栈里,任由那个恶毒恶心的男人占有她。
臣遵旨
今年的冬季注定是个多事之秋,就在初雪那日,地方上突然传来紧急情报,整个江北爆发了大规模的时疫之症,病情蔓延之迅猛令人瞠目结舌,短短数日,数十个县城几乎全部沦陷,街道上的尸体堆积如山,草草拿草席掩着,无人收拾,甚至出现了野狗啃食尸体的可怕场景。最要命的是,这种疫情闻所未闻,还没有找着有效的治疗法子。
据江北布政使曹天良的折子上称,前后已经派出了几波官员前往病情高发区开展控制疫情的工作,可到任的官员还没来得及大展拳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