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策马并肩,往城中而去,朱标听着常升侃侃而谈。
不时提出一些比较尖锐的问题。
可不管是什样的疑难,到了二舅子这里。
他略一思索,就能够给出合乎情理的解决办法。
例如取士之后的进士或者是举士,能力不足,那就设定一个学习时限。
一年也好,两年也罢,每隔半年或者是三个月就进行一次考试。
分出优良中劣,连续两次或者是三次考较都不及格的学子。
就证明他不足以胜任即将到来的工作,这样的人自然要淘汰掉。
至于怎么判定学子是否品学兼优。
那就更简单了,不管是在学子里边,又或者是在学校里边安插上几名锦衣卫。
经过长时间的蹲点观察,难道还能看不出那些学子的品行是否良好?
如果觉得用锦衣卫太过份,那就从御史里边挑选择一些人为学官。
为学校里边的学子的人品、考勤、学业进行综合性评分。
这一路,常升的各种奇思妙想,直接就把朱标给听麻了。
直到进入了宫禁,朱标整个人都还处在有些恍惚的状态没有回过神来。
“升弟,要不你随愚兄我去见一见陛下?”
听得此言,常升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不不不,小弟还没有心理准备,姐夫若是有事,自去便是。”
“这怎么可以,愚兄想的是去向父皇禀告。
你方才所言的选材取士之法。若你不去,那怎么使得?”
这话让常升瞬间脑中警铃大作。
脑海里边闪过刘基、李善长、杨宪、胡惟庸、汪广洋等一位位足智多谋先驱的牌位。
更别提那许许多多自己记不住名字的死鬼。
有些人已经死了,有些人还没死,但已经离死不远。
老朱是一位英明的君主没错,但是,他同样是一位暴君。
别的君王杀人,约莫也就只是把官员脑袋剁了就完事。
咱们这位大明开国之君最喜欢干的就是玩族谱消消乐。
动不动就要抄家灭族的那种,前世的自己,可是亲眼目睹过无数次的血腥表演。
而现在的老子,只是一个孩子。
就是想要当个地方官吏老油子。
可不想看你亲爹的刀子。
在下方晃悠自己修长的脖子。
默默在内心单押了一波之后,常升正色道。
“姐夫,你可万万不要说是小弟我向你建议的办法。”
“这是为何?”
看到常升连接拒绝与父皇见面。
联系起之前参见父皇之时,父皇对于二舅子的态度。
朱标内心越发地狐疑,一把扯住了常升。
“升弟,你如此惧怕见我父皇,莫不是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姐夫?”
看着这位对自己颇为关怀,处处对自己十分维护的姐夫。
常升差点就说了实话,但是考虑到姐夫与老朱是亲父子。
自己倘若拉名单的话,呵呵,后果实在不敢想象。
“姐夫……主要还是小弟之前狠狠的得罪了陛下。”
“再加上,这科举改良之法。
也就姐夫您知晓我的能力,才会听我所言。”
“可你觉得陛下能相信这样的事。
是我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能想出来的招吗?”
“指不定陛下觉得是不是有什么高人指点。”
“又或者是小弟我背后的高人有什么企图……”
朱标看着表情极尽夸张的常升,可他亦不得不承认。
以父皇那较为多疑的性格,倘若知晓此事是常升这小子想出来的。
十有八九真会如这小子所言。
那样一来,好事反倒在成为坏事之嫌……
看到姐夫朱标陷入了沉默,常升又弹舌如簧的巧舌,就差打滚卖萌。
终于说动了姐夫哥朱标对外发誓,不会说出此事出自他常升之手。
“可是这样一来,姐夫岂不是占了你的功劳……”
立誓之后的朱标看着常升,分外的内疚与尴尬。
“姐夫,你说这话就显生份了。”
常升当即脸色一板。
“我姐可是你的娘子。”
“我娘是你岳母,我外甥是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