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身边这位上位身边的大太监蹲在这里。
他何侍郎哪里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还不就是专程过来,盯着看常二郎那厮到底能够考得怎样。
一边拆,一边心乱如麻的何侍郎内心无比憋屈。
自己当初为什么就非要听上峰的安排,答应来主持这南榜的会试。
要是当时自己听闻要主持南榜,直接抱着心口直接抽过去。
指不定就能够逃过一劫,不必像现在这般心惊肉跳。
眼看着糊名的试卷越来越少,却一直没能揭出常升的名字。
何侍郎的内心也是越来越肝颤。
虽然会试与乡试不同,会试只有一个第一名有特殊的命名,称之为会元。
其余的录取者,皆称为贡士。
但是现在,已经寥寥无几,常二郎的名字还没出现。
这让何侍郎的心理压力已经大到快要将他压垮。
不知何时,尚未撕掉糊名的试卷,只剩下最后一张之时。
不论是何侍郎,还是马仲良,又或者是其他的考官。
所有人都紧张得就像是在等待着六合彩开奖的赌徒。
刺激到令所有人头皮发麻,如果是常二郎。
那么此次参加科举的读书人会是怎样的心情,不用考虑都能知道。
可倘若不是的话,这些读书人倒是可以弹冠相庆。
而他们这些考官所要面对的,可就是开平王府,以及太子殿下的威压。
“老夫,老夫不行了,啊不……老夫内急,你们来吧。”
说话间,何侍郎直接就扔下了这份还未揭开的糊名试卷,直接窜出门去呼吸新鲜空气。
一干考官满脸忐忑的面面相觑。
最终,一位礼部郎中被人推了出来。
他只能哭丧着脸,在那马仲良的催促之下,硬起头皮,两眼一闭,用力一撕。
就听到了身边一片哗然之色。
战战兢兢地睁开了两眼,看到了那份试卷上的名字之后。
这位礼部郎中既松了口气,却又表情异常的复杂。
“今科会试魁首,会元常升!”
。。。
终于到了张榜之日,这一天,常升早早的就赶到了这里。
立身于那贡榜之下,而他的左右,则是李景隆为首的勋贵子弟。
足足有二三十位,都是来给常二郎加油鼓劲助威的。
还有一大票膘肥体壮,精神抖擞的常府家丁。
一手拿着一叠抄录着密密麻麻字迹的宣纸。另外一只手是提着一桶浆糊。
他们的责任就是,等到自家公子大手一挥。
他们就会四散开来,将自家二公子的会试试卷,张贴于各处。
让那些敢于叽歪置疑常二公子才华学识的好事者们闭上他们的臭嘴。
也算是为支持朝廷科举会试公平公正公开作出应有的贡献。
哪怕是这个时候,前来看榜的考生越来越多。
但是这人等,都会很自觉的远离常二郎这帮子凶神恶煞的家伙。
终于,伴着那贡院的院门发出难听的吱嘎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第一时间被吸引了过去。
先是一票负责维持秩序的士卒快步走了出来,将那些拦路的闲杂人等驱赶开来。
之后,就有官吏抄着榜单来到了外面,很快,随着一张张的榜单被张贴开来。
无数好事者开始在那里吆喝起了一个个的名字。
随着那榜单的张贴,总是能够引起一些人的欢呼雀跃。
又会让更多的人黯然失色,同样又期盼着下一张榜单里边会有自己的名字。
李景隆这些纨绔子弟,此刻也不禁被眼前的气氛所感染。
都随着周围人的情绪的起伏,变得越发地忐忑不安。
就好像他们也是参加会试的考生一般。
“常兄啊,你可一定得考中才是。”
李景隆忍不住小声地嘟囔起来。
看到这家伙已经快要抓狂的模样,常升不禁奇道。
“我说景隆老弟,我中与不中,为何感觉你比我还紧张?”
一旁,大明信国公汤和的二儿子汤軏嘿嘿一乐。
“贤弟你若不中的话,我等去了那秦淮河上。
岂不是又要被那些穷酸看轻了。”
听到了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