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很正常的上下班,常升到了中书省之后,往那大堂上一站。
而胡惟庸这位胡丞相就像是瞎了一般。
对于这位高大英武,鹤立鸡群的常老二完全视而不见。
而常二郎自然也是乐得清闲,让那些吏员就之前的汇总工作继续下去。
而他自己则是待在公房里边每天写写画画。
谁也不知道胡丞相都招惹不起的常二郎到底在写啥画啥。
等到了下值的时间一到,常升照例拍屁股扬长而去。
绝对不会为了朝廷公务主动多加一息的班。
加班是不可能加班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加班。
出了官衙,接过了常威递来的马缰,翻身上马之后,主仆二人晃晃悠悠地朝着家的方向行去。
毕竟这是在京师,骑马,乘轿都可以,但绝对不允许纵马。
这就跟后世一般,你可以在城里边骑摩托,但绝对不允许炸街是一个道理。
只不过,在封建王朝,纵马轻则鞭打,重则掉脑袋都有可能。
常升是一位很有素质的有志青年,自然不会在密布人潮的街市上纵马。
信马由缰,东张西望的常升突然若有所觉地看向身旁。
不知何时,有几名壮实的汉子,已然故意贴近到了距离自己座骑身边。
常升甚至还看到了其中一人,抬手挥起了一柄铁尺。
朝着自己身下座骑马腿狠狠砸过去。
常升双手一勒马缰,暴喝一声,被常升的怪力扯得吃痛的坐骑。
发出了刺耳的嘶鸣声,前蹄陡然离地,连续在半空蹬踏。
那位俯首拿铁尺朝着马腿击打过去的壮汉,自然也没有想到会遇上这样的意外。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肩膀仿佛挨了一狼牙棒似的。
整个人直接就被常二郎座骑的铁蹄踹飞出数步,滚倒在地捂着肩膀惨叫不已。
而手中的铁尺已然掉在了街道上。
“动手!”伴着一声暴喝,另外几名反应过来的壮汉。
纷纷举起了手中的短棍,以及差役善使的铁尺。
常二郎却已经在座骑前蹄翻飞的那一瞬间,跳下了座骑。
顺势就直接将挂在马背上的硬弓抽在手中,当成武器直接横扫出去。
而身后边的常威反应比常升稍慢,腿上直接挨了一棍。
咬牙暴喝,直接和身扑了上去,将那人扑倒在地上。
只短短一瞬间,原本平和而又喧闹的街市,仿佛如同被扔进了一根二踢脚的鸡窝似的,直接就炸了窝。
此刻,原本跟踪的两名锦衣卫小旗,此刻都不禁有些错愕。
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日会出现如此变故。
二人哪里还敢犹豫,其中一人立刻第一时间朝着远处跑去。
另外一人咬着牙根,拽紧腰上的腰牌朝着人群中挤去。
。。。
此刻,一车马车,正缓缓地朝着这边行来,马车之上安然坐着的正是那胡惟庸的独子胡德佑。
而在马车距离常二郎被伏击的现场足足有二十余丈的地方,马车就已然停下。
而那胡德佑此刻已然撩开了车帘,满心期待地想要看到那常二郎被人暴打痛殴的局面。
可问题是,很快,胡德佑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这哪里是常二郎被人群殴暴打,分明就是这厮在暴打那些胡府的家丁护卫。
甚至胡德佑看到有一名武孔有力的护卫,一拳砸在了常二郎的后背上。
这厮仿佛若无其事一般,回头一掏,然后揪着那名护卫,直接扔了出去。
看到那名护卫被他扔得横飞丈许,砸在一处豆腐摊上。
吓得那位麻子脸的豆腐大婶双手捧心状发出凄厉的惨叫。
胡德佑那张细皮嫩肉的小脸瞬间就红了。
看到自己信心十足地挑选出来的十余位精兵强将,抄棒执棍的围殴伏击。
却被那常二郎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指南打北,揍的纷纷走避滚倒在地。
“该死,这帮废物!全是废物!”
气得他在车上跳脚破口大骂不已。
此刻,恶胆从边升的他目光一扫,看到了自己乘坐的这辆份量十足的马车,以及前方两匹拉车的骏马。
当即伸手前指,朝着那名车马喝道。
“愣着做甚,还不给老子赶马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