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梳……”楚夭眸中蒙上了一层烟雾,他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奔赴了一生。
终于……终于啊,他的姑娘,真正地,全身心地爱上他了。
岳国如今天翻地覆,曾经那个荒淫无道的皇帝终于是被推倒了,取而代之的是呼声很高的北钧,他勤于政务,俊朗帅气,在平定了所有的乱臣贼子之后,就出现了千万少女挣着抢着要嫁皇上,一时间全朝廷都在上柬,要北钧填充后宫,名曰是为皇室子嗣着想,实际上也是想把自己家里闹翻天的女儿送到宫里。
毕竟北钧上位这么久,似乎并没有想要纳妃的欲望和想法,在他们一提再提之后,原本冷心冷情的洛歌言终于也学会了吃醋,这让北钧龙颜大悦,一怒为红颜,直接大摇大摆娶了洛歌言,那阵仗,可真可谓是让人大饱眼福。
虽然如今刚刚平定下来,算不得什么倾国倾城,但是也是竭尽北钧所有的能力了。
洛歌言再怎么冷漠,到底是个女子,心上人对自己如此地费尽心力,心里自然是欢喜的。
坐在喜轿里,听着外面丫鬟的恭维话和无处不在的羡慕之语,洛歌言终于还是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可是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了楚夭。
那个半夜偷偷去山上给她摘新鲜果子的男人。
洛歌言抿唇,拧紧了手中的苹果。
在她出逃之后,其实并没有放过楚夭。
当时的北钧急于需要人来支持,所以利用土贼这个方法是她想出来的,而当时楚夭所领导的寨子,是有头有面的土贼窝,如果能得到他们的支持,其实也算是进了一大步了。
洛歌言那时又亲身回去,却被告知楚夭去为她寻找所谓的舞女至今还没有回来。她已经忘了自己当时是什么样的情感了。不过她还是谎称自己现在已经和楚夭说清楚了,并且说服那群人帮助自己。
要怪只能怪北上当时真的把洛歌言宠的上天,她说的话那群人就算不信也不敢不从。
后来,他们跟着洛歌言出生入死。渐渐的被他们洗脑,最后答应她,等到楚夭回来,如果对他们所行之事反对的话,直接格杀勿论。
那群人都能从洛歌言身上看到金子,怎么可能不从。
就算北上信服屈服了,也只能在那个寨子里沦落为孤苦伶仃之人。每逢想到这事,楚夭都只想笑,笑那人浪费自己的一生只是为了用这副身体做那些一文不值的事情。
洛歌言打断自己的思绪,警告自己不要再乱想。
她从来就没有对不起过那个男人,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罢了。自己有着鸿鹄之志,是他一个所谓的贼比不了的。
是啊,她可是天之骄女,生来就不应该平凡,那种人,怎么可能配得上她。自己现在是一国之母,再也不会有人狗眼看人低,拿着让她恨不得上去撕人的轻蔑看她了。
洛歌言长呼一口浊气,终于压下了那份迟来已久的良心不安。
“后面那是什么啊?”
人群中迸发出惊呼,众人脱离出来,望了过去,随后声音可谓是一浪高过一浪。
后面跟着的也是成亲队伍,只不过真可谓是,十里红妆。
层层叠叠的红艳帷幕赫然挂着“囍”字,数以千计的仆人丫鬟在后面毕恭毕敬地低着头,手里止不住地撒着金豆豆,一路上花瓣纷飞,落在地上,触底生光,便飘然不见。前面的新郎官气宇轩昂,端的是绝世风华。
人们争先恐后地去抢着金子,嘴里的话顷刻就变了味儿。
在现在的这个时间,如此大费周章地举办一场婚礼,难免会落人口舌。
宋执梳当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所以她真的已经竭尽全力告诉楚夭不要办的那么费钱费力。宋执梳一直以为楚夭以前那么有钱是因为在梦中他可以随意的操控一些事情,说不定手里的金子就是叶子变得呢?
谁知道啊谁知道,他当初是真的凭着一己之力把岳国的国库都给掏空了。他本人不以为然,“那老不死的皇帝都不准备把国库用来救济民灾,整天寻花问柳,花天酒地,我这是做了一件好事。”
好个屁
宋执梳不雅地爆了一句粗口。
她坐在平稳的轿子里,止不住地叹息,凤冠霞帔,一袭红衣平定天下,乱世风光,青丝绾君心。可是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她和洛歌言无冤无仇,事实上也不明白楚夭为什么非要在男女主成亲的这一天堵他们的路,蛮害怕男主直接一刀把他们给扬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