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听谁说的这个词?”宋执梳咬唇,两颊上猝不及防飘上了两团红云,见黎轻泱一直盯着她不说话,她更是羞赧,声音大了那么丢丢:“陛下!”
黎轻泱眨眨眼,见宋执梳捂住脸,觉着遗憾,他抿唇,便犹豫着回答了句:“下朝时,墨王妃闯进朝廷时听到的。”
宋执梳:???
“……朝廷?”她艰难地重复了一句,“没人拦着吗?”
“有。都被杀了。”黎轻泱淡淡地回答到,拉起宋执梳的手:“她说她来接墨王,那群不长眼的人一直拦着她,她迫不得已就下手了。”
“……”宋执梳吓了一跳,嘴张了又合,千言万语都汇聚在咽喉处,就那么塞着,不上不下,难受得很。
这不是藐视皇权吗这不是!
宋执梳深深为黎轻泱感到不忿,她紧紧跟着他不知为何扑闪的眸子,问道:“陛下有没有受伤?为什么不罚她呢?”
其实不用宋执梳说,黎轻泱的性子,墨王妃还没说出来那一句狂傲的话时恐怕也就已经香消玉殒了。不过那个时候的黎轻泱出奇的大发慈悲,但是要是非要细细琢磨着黎轻泱的心路历程,那可就好玩儿多了。
黎轻泱那个时候总是喜欢多看一眼他们两个脉脉情深。是的,他不懂爱,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爱。自然,他想要学着,去看看风光跌宕。于是呀,他看了一会儿又一会儿,总是觉得这两个人这么的碍眼,他笑容温润,玩转不经的手上却是凝聚了内力。
直到他听到墨王妃影影乎乎的一句
“吻我”
相拥而覆。
简直是荒诞无稽!藐视皇威!
在场的大臣无一不是如此之思,他们惊恐于黎轻泱的威压,生怕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正准备群臣进言,即可压下这两个没心没肺的狗东西,却只看见他们的王高堂明镜,看着那对你侬我侬,难分难舍的眷侣,竟然是陷入了沉思。
黎轻泱怎么可能会说的出这种话呢?他握着宋执梳的手的力道紧了紧,低声重复而执拗地问:“阿梳,什么是吻?”
为什么这么确定她就会知道啊!如果她就这么承认解释了,是不是就算是ooc了?墨王被调教不是她的事情,但是她的小傻蛋不好糊弄呀!
一时间,宋执梳陷入了两难境地,她嘴里“阿巴阿巴”地糊弄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就像往后拐。
她才不要为了出去就把自己的命搭在这里,说不定小傻蛋是为了惹她出笼故意用的美人计呢?
宋执梳越想越觉得这潭水深不可测,甚至想赶紧甩掉黎轻泱的手往回跑。
“阿梳不知道吗?”
果不其然
她一听见黎轻泱的声音,根本就走不动道。
宋执梳恨不得把白团子踢到自己脸上让自己振作一点,不过,事实上,她还是贪恋地转回了身,正准备用自己拙劣的演技表示肯定,额间猝不及防软了一层暖。
她愣。
鼻间只是清香四溢,与快要溺溃她的爱意侵略。
蜻蜓点水
黎轻泱离去,他歪头,看着一动不动的宋执梳,略些惊慌,他只当宋执梳是不开心,急忙伸出了手,想要替宋执梳擦去。
“陛下,”
黎轻泱的手悬停在半空,他无措地看着小姑娘,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无言。
他没办法否认,他根本不后悔。他的血液都在触碰到他的小姑娘时沸腾热烈,直直地冲着他的心脏冲撞。致命的疼痛,致命的欢愉。
“你知道什么是吻吗?”
黎轻泱抿下了眼
他正要回答
确实是个美丽得不可方收的午后,就连呼吸都缠上了暧昧的棱角。或许是真的吧,天神竭尽所能的恩宠光耀给了他的小姑娘,可惜啊,小姑娘本该有着鸿鹄之志,却是心甘情愿被垂打为韧。是为了他吗?
是的吧
要不然为何夜中湿梦垂泪,汗水涔涔。
黎轻泱怔愣,唇上的柔软还未离去,他四肢僵劲,眸色颤颤。
当这秋季还未落淀,春天便可自来。
宋执梳一直自有斟酌束手束脚,就是因为她搞不清楚她在黎轻泱心中的地位,想想,要是黎轻泱真的只是把小他将近四岁的小姑娘当做女儿的话,她突然上去亲人家一口,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
不过,刚才黎轻泱轻轻吻她额头时,宋执梳忽然就想通了。
是呀,不管黎轻泱是否会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