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搞半天,同道中人。
宋执梳愁的直掉头发,见旁边心疼的纪冷淡,忽然就放下心来了。
再怎么说,她的分能比纪冷淡高?
这可是全市第一的纪冷淡,她就算有外挂也没他厉害吧?
宋执梳自信地把心放回了原位,甚至还为鹤缄加油:“你怕什么,这次题难。”
鹤缄摇头,小声道:“第一次没有把握能全对。”
“……”我呸。
这话一出来,宋执梳竟然都没去查他惊为天人的说话字数,她神情厌厌地趴在桌子上,有样学样:“本小姐第一次只能保证自己上120。”
鹤缄没空去搭理她说的什么大话,只是瞥了她一眼,好像是一言难尽,就什么都不说了,只是敷衍着点点头。
宋执梳:…………
这个人!这个人!
她气的把笔一放,弹到了文具盒,掉在了地上。宋执梳没好气地弯腰,抬头时又看见昨天的那一幅画。
“你的这副画什么时候画完啊?”宋执梳把笔客客气气地安顿在文具盒里,仰起玉颈,漂亮夺目的眸船漫无目的地在天花板飘荡。
鹤缄笔下一停,不太自然地把桌兜里面的画往里面推了推,摇摇头。
宋执梳眼神不在他身上,自然看不到他的动作,她天生跳脱,却习惯了他的沉默,继续自言自语到:“本小姐还等着看呢,倒是想看看,能惊到本小姐的话的庐山真面目是个什么样子。”
那其实什么都没有,只是不久前下的一场瓢泼大雨。初春的时候吧,那时的他一如从前般的暗淡灰暗,雨把这阳光溺没,仿佛是绝望、渺茫,看不得一丝生与望。
那天的鹤缄第一次没有好好听课,他一次又一次地看向窗外,想着这场大雨是否会在回家的某个拐角溺毙他,或者是绚迷车辆人暖,灯光烁烁,与他这脆弱得一掐即灭的身体碰撞,撞出满地玫瑰血色。
那天和平常无异,一中的人麻木又欢乐地坐上了他们的车,他们永远都看不到他们的父母,但是会有金钱与豪车。而在这茫茫众生,鹤国征是这一所高中唯一一个来接自己孩子的父亲。
很动人的故事。
但是鹤国征忘记他的儿子,他的儿子还扒着窗户,幻想这场雨多么的伟大,能淹没这个世界。
可最后,他还是套上了黑色的校服,一个人撑着自己制作的伞,消失在糜烂的雨色。
那天的雨惊艳了鹤缄的整个青春。
也埋葬了他最后的爱与生机。
那天的雨哪里有他画的这么压抑、恐暗。可是他每每下笔,每每描摹,他手下永远盛不开花儿,只有细致入微的毛雨,以及吞噬心脏的黑色天空。
但是从两天前,他突然下不去笔
这副看了让人心慌的画,因为某件事,或许是某个人,中止。
鹤缄握紧了笔。
这幅画,他不想完成。
“其实吧,本小姐不想看这种画。”宋执梳不在意他回不回答:“的确震撼人心,不过呢……画得阳光一点嘛?比如花花草草。”
“如果这个你不想画的话,你可以画本小姐呀!”宋执梳自以为是地点点头:“本小姐非常阳光!”
鹤缄没有回答。
[叮!攻略目标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30]
[叮!攻略目标厌世度-5,目前厌世度95]
鹤缄自从宋执梳无意间说出那么一番话之后,就变得更加沉默。虽然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是是你一看,魂儿就不在的状态。
这样子一下子到了放学,宋执梳早有预谋,跟着鹤缄就窜出去了,两阵风呼啸而过。
“鹤缄!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不行,宋执梳实在没想到鹤缄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怎么跑的这么快。
不过他很有礼貌,听到宋执梳的声音,一下子就放慢了脚步,扭头看她。
夕阳转影。
“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去你的小巷子?”
“你不想画我你就不画嘛,一直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鹤缄和平时一样,依然低着头,只有宋执梳凶起来才会回一句“嗯”。
“行行行,那你就画你的小黑画,不画我,现在你能说话了吗?鹤缄同学。”宋执梳把“鹤缄同学”拉的长,充分表现了她此时的不爽。
鹤缄依旧不温不火的
宋执梳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