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修则没想到就这些瓶瓶罐罐,却要这么多钱,他还以为是包装好看的水或者奶。
心里这么想,他平静地看着宋执梳把手中花花的钱给了出去。
宋执梳装好,走到他旁边,看了看四周,才小声道:“我买好了。”
闽修则低头,看着她手里装着一堆瓶子的购物纸袋。
“你是怎么来的?来做什么啊?”宋执梳戳戳他,声音被红布憋得有些闷:“这里离家那么远,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等你办完事,我送你回去。”
闽修则终于抬头看浑身都透着担当与责任的她,也不知道有没有165的个子,却都是兽胆。
他不想多说话,就闭着嘴一言不发,挨着墙,像根木头似的杵着。
宋执梳不得不承认,闽修则在刻意伪装的时候,存在感真的低的过分。她每进一家店,大抵是无人注意到他,尽管他打扮得很显眼,身姿修长,却也不算瘦,宋执梳拉着他的胳膊时,甚至感受得到他干劲有力的肌肉的跳动。
这样的人,就算不说招摇过市,也应该引人怀疑的,但是往往都是她付过钱之后去找闽修则,那群人才吓了一跳看见那边还有个人。
宋执梳不知道他在等谁,也就蹲着和他一起等,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偶尔随性创作几句他听不懂的歌词。
闽修则见她过来,兜帽下的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出点什么,只是吐了两个字:“远点。”
离他远点
宋执梳明白他的意思,摸了摸脸上的大红布,不满道:“嫌弃我现在不好看?”
“我跟你讲,你个黑煤球可没比我好到哪去。”
闽修则移开视线,只觉得宋执梳现在才像刚出社会的大学生的样子。
之前总是觉得她太老成,明明那么小,甚至淡淡的婴儿肥都没有退下去,就是一副通透人间,善解人意的温柔模样。
他淡漠地这么想着,如水般冷冽地划过脑海,还未退潮,便听得一阵风吹草动。
周围早就没了人影,都赶紧回了家,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
“说让你等着,你还真等着啊!”紫电奇怪地指着从容站起来的闽修则,继而又抛在脑后,觉得就是个精神病,他拉了拉旁边中年男人的胳膊,指着闽修则,张狂道:“爹!就是他抢我喜欢的女的!你打死他!打残他!”
听到他张嘴就要别人的命,宋执梳蹙了蹙眉头,在紫电挑衅地看过来时,再次冷静地比了一个中指。
“……”
他面目扭曲了起来,指着宋执梳又恶狠狠地告状道:“爹!把那个不知好歹的女的也打残!”
要不是逛累了,宋执梳都想跳起来给他扣波666
中年男人某种蓄尽了半生的精明和虚伪的温和,在看见闽修则一抬眸便定定地切在了他身上时,如看待待宰的鱼肉,顿时被拆得原形毕露,无处可躲,就这一眼,他后背便“唰”得出了一层薄汗。
他伸手便取了把锋利的匕首,在阳光下白刃映纷血。
在看到了目标之后,闽修则周遭气焰溘然一变,就要上前。
看见的动作,男人吓得后退了一步,一巴掌抬起“啪”得一声就打在紫电洋洋得意的后脑勺上。在紫电蒙圈的眼神下,又急忙伸手拦住全副武装准备动手的闽修则。
“这这这,这位先生!!”他护住脸,不顾外在形象地大喊了一声,可闽修则一旦看到目标,就如同定了时的机器,再听不下去他人一言一语。
男人心生绝望,大声道:“闽…!闽什么来着……!!不是!贵人!我同意把经营权交给你们!你别打我!别打!!”
闽修则这才制止住了脚步,浑身的气势一熄,又重归死人般的寂静。
闽修则的任务,每隔两个星期,就会以信的方式,让专门的人寄到他名下的一处偏僻无人的住处那里,同时,又以预告信的形式再寄给目标人物。不过大多数人都趾高气昂,只当恶意恐吓,当了个笑话。
等到闽修则上门时,他们方才心惊。
不过大多数人都想要挣扎,弄个鱼死网破。结果是,他们身边那些个虾兵蟹将,甚至都碰不住他,他便如鬼魅般闪到了老板身旁。也有人直接派当地警察做保护,不过他就像有什么神力一般,从来没有在警察在的时候迎上来过。
自然是少爷在这儿安插了眼线,还不少。
闽修则行动诡秘且迅速,从来不浪费时间拖泥带水,那些人嘴硬到时候他就打他们到什么时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