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脑子里面,听起来有种像炎炎夏日午睡过后的模糊。
“你的,我收藏起来了。”
大概是觉得闷得慌,宋执梳掀开了帽子,见苌倾一声不吭地看向她,迟迟地挑开眉:“我的自留款,谁都不给。”
苌倾忽而抿紧唇瓣,回过头,手攀上了脸颊,遮住了少年被太阳烤得发红的脸蛋,只有一声细如蚊蝇的“嗯”从指缝里面流出来。
但是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这么窘迫的少年,硬生生忘记了藏住爆红的耳朵,以至于那可疑的粉红越爬越高,最后把耳垂撑得像血红的珍珠。
苌倾也做过买卖,但是是和爷爷卖菜。
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开心的时光,因为鲜少能真真实实地看着钱财入账,尽管都是仨瓜俩枣。
可现在,看着宋执梳小摊前面停足的人越来越多,进账的钱越来越多,他禁不住傻眼了。
宋执梳在很忙的时候,会让苌倾帮忙算账和收钱,没有人会见宋执梳一个小姑娘就起讨价还价的心思,因为她看起来就不好惹,像是站起来就会捅人一刀的那种不好惹。再者,这个价钱已经算是慷慨。
但是会有人在看到宋执梳叫来一个小布丁之后盈生不满,觉着一个小娃娃干不成事,蛮不讲理地让宋执梳先给他们结账。
这时候宋执梳只会懒懒地抬起眼,点漆的双眸中似有缭绕的薄雾,像是黑夜里最后一场祸事的残余。
她嗤笑:“想省事啊,用不用我一刀送你归西,你这一辈子都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