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带着厌弃地把那只耳环抛出去时,舒迎昼瞬间冷下去的眼眸里面一闪而过的戾气。
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接过那只漂亮重工的耳环后,他用另一只手拨弄开缠绕在一起的银穗,透过那颗透亮繁蓝的宝石,他像是看到了谁的眼睛,手间的力道都融进去了些温柔。
紧接着,他拉开旁边的抽屉,轻轻把那只耳环放了进去,锁上,而后重新冷静地抬眸,好整以暇到了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怎么了?”
舒糖惊得瞪圆了眼睛:“怎么了?!你说怎么了?她和你是什么关系?!我告诉你,不管她用什么下作手段把你勾到手的,我都不可能同意你们两个!你再敢和她有接触,我…我就告诉爸妈!”
她的声音很大,就算办公室的隔音再好,也能隐隐约约地透出去,让楼承心立刻紧了起来。
完了,还是被发现了。
他觉得有一种前功尽弃的错觉。
就算舒总对宋小姐有好感,但是他看得出来舒总对二小姐的那种情感十分扭曲,那是一种不能用爱形容的情感,是太长时间的压迫中看到了唯一光亮从而形成的一种向往本能,是唯一可靠的正常情绪的来源。
他不太相信舒总会因为宋小姐和二小姐闹掰。
可恶啊!
他一个人在外面提心吊胆地胡思乱想,办公室里面的气氛却更加难熬。
舒迎昼坐着,寒潭般的瞳孔幽深似谷,对方的每一次惊惧,都会在里面无限扩大、回响、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