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高位,罚人都不会隐晦些。就算是有了收拾人的心,都做了还能伤着自己。
他哪里就放心了?
“不难过了,你的心,你的话,朕都懂了,朕会好好想。”四爷又抱住她:“不必你去罚那些不懂事的。朕会叫人看着的。”
“晚上吃什么?”雅利奇便不说那个了。
该懂的,就该懂了。
不过几日,她就该知道日后的日子怎么过了。
她努力过了,如果十年陪伴都不能叫这个男人明白,那她此时此刻再说多少不都是废话么?
“把你喜欢的拿手的都做来,朕……朕好些日子没吃好了。”四爷很委屈。
最近不来跟自己闹脾气呢,结果就想着她,吃什么都没味儿。
晚膳,孩子们都很懂事的去自己那边吃了。
四爷和雅利奇果然没了之前的隔阂,一如往昔。
四爷心里感叹,小格格没本事,可委实是个豁达又智慧的女人。
比起她这样的,年氏也好,还是其他女人也好,纵然美貌,又有什么意思?
四爷很清楚雅利奇的意思,她是说,既然喜欢,舍不舍得一些享乐?
四爷看着这桌上远远不及一个正经贵妃的膳食那么少的饭菜,以及坐在他对面一起吃了十来年饭的漂亮女人。
偶尔还听得见隔壁传来的孩子们的声音。
他觉得,舍得。
甚至,不需要舍,他本就不是很在意。
他并不喜欢他皇阿玛那样庞大的后宫。也不喜欢自己的皇子们出自那么多的额娘。
甚至,他与旁的女人躺在一个榻上的时候,想念的是雅利奇那温暖又不怎么乖的睡姿。
十来年相伴,四爷恍惚想起登基的时候,他迫不及待想要叫她先进来的事。
纵然被额娘拦住了,可一进来他就给她贵妃的位置,给她最大的宫殿,最好的衣裳首饰。
还能为什么呢?不就是喜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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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答应没想到,等来了口谕,却是禁足。
她不可置信的听着,手紧紧的捏着,可是不敢有一句多余的话。
只能领了口谕,谢恩。
这就如同一个巴掌,将她的脸打的肿了起来。
当然,不只是她,后宫里等着看好戏的人,都像是被打了脸。
而皇上再度去了景仁宫,留膳,留宿……
而后,接下来的时间里,就像是从前一般。
只是当事人雅利奇知道,四爷最近挺奇怪的。
是那种黏糊糊的奇怪。
霸总好像忽然就变成了个腻歪的人了。
给她传话都是:朕这里快忙完了,一会就去跟你用膳,你想吃什么就点好了。
要么就是:朕这里还有点事没做完,晚一点过去,你先吃不要等着。
要么叫人送点吃的来,也是:朕觉得这个什么什么的不错,你尝尝,要是不喜欢,再见膳房改。
还有忽然叫人来只说一句闲话的,比如:朕听说江南有种布料,很是好看,已经叫人去采买了,到时候给你和三格格做衣裳穿。
如此种种,每天都有。
像是四爷忽然就话多了起来。絮絮叨叨的。
雅利奇不觉得烦,只是觉得好笑。
半个月的时间,雅利奇算是明白看懂了四爷的意思。
两个人相伴十余年,再多的话,都不必说了。
一个眼神,一顿饭,一场欢爱,一夜好睡,就都明白了。
后宫里,新晋的几个人里,还等着侍寝的都遥遥无期。
仅有的三位侍寝过的答应常在也是心惊胆战。
年答应的事就在眼前,贵妃这般跋扈都没有被皇上责怪,她们哪里还敢有一丝一毫的得罪呢?
便是心里着急要侍寝,可也不敢出幺蛾子了。
雅利奇这一个下马威,显然是打在了关键的地方。
于是,又是一个请安的日子,这一回,皇后再不能看笑话了。
雅利奇也没炫耀什么,没必要。
倒是庆贵人道:“这天气热起来了,前些天听说,皇上叫人打扫开了圆明园?不知道咱们能去么?”
“可不是么,今年天气热的厉害呢。”耿贵人道:“听说园子里头风光好的很呢。”
“到时候,本宫跟皇上提一提,总要叫你们去看看的。”皇后笑起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