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忠海道:“如今这宫里头瞧着哪都好,实则暗地里头事多。咱们主子是个和善人,惯不爱发脾气的。可咱家这个脾气可是不大好。”
“这景仁宫里的太监,由着我管,我就不客气。你们几位,是伺候小主子们的,可如今小主子们还没独立,自然我少不得要插手的。”
“喻爷爷说的哪里话,这就是应该的。”小谷子笑道。
他过去与喻忠海平辈,见了面叫哥哥,如今跌了一辈,得叫爷爷了。
“搁着过去,格格们不去上书房读书,那是省心的。可如今不是不一样么,都去读书了。咱们家的格格与大阿哥二阿哥的都是好的亲近的。这来往多了,还有宗室里的小阿哥,又有外头的哈哈珠子,就乱了。”
喻忠海笑道:“你们也得费心,格格还小,万不能出一点错。日常宁肯多费工夫,也别少操心。出一点事,那就是死罪。”
小谷子和王全忙应了。
可不么,因为格格们是姑娘,他们日常不敢懈怠的。
“虽说小阿哥们省心些,可咱们家的小阿哥不是一般的小阿哥。贵妃娘娘的宠爱如何,你们都知道。能选出来伺候咱们家的小阿哥,那是你们家祖坟都冒青烟了。”
春生和春和不敢反驳,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你们哥俩岁数小,爷爷我也不说深的。你们俩呀,日常看着阿哥身边,人,东西,都不能少看一眼。阿哥的东西,从咱们景仁宫带出去什么,就带回来什么。多了的东西,要是说不出个来龙去脉,就要小心着。不要叫咱们阿哥的东西丢了少了,就算是毁了坏了,也要说清楚哪里坏了的,怎么毁了的,就是个渣子,也拿回来处置。”
“哎,喻爷爷放心,我们一定办好的。”春生忙道。
春和点头附和:“喻爷爷放心,我们定然死死盯着的。不许有人乱动阿哥的东西。”
喻忠海点头,毕竟如今六阿哥过去只是玩,有春生盯着呢。
“那就好,记着吧,阿哥好了,你们都好。你们都是打小就伺候的。日后出息大着呢。”说着,喻忠海又叮嘱了许多事这才叫他们走了。
其实春生和春和都看着呢,有个明明白白的大总管苏培盛呢!
那可是打小伺候万岁爷的奴才啊,多风光。
虽然他们不敢说,可万一四阿哥六阿哥哪一个就做了太子爷了呢?
所以对于喻忠海的敲打,他们一点也不恼。
可不是要好好伺候阿哥们,不能出一点岔子。不能叫人害了自家主子啊。
今年的颁金节热闹。
万没想到,除了十福晋之外,今年新晋的十三福晋竟是也来了。
还有宗室里几位新晋的福晋,包括平郡王福晋曹氏也来了。
雅利奇有点意外,但是也没太惊讶,叫人好生招待着。
她去各处磕头请安之后回来,就在景仁宫里开了茶话会。
平郡王福晋曹氏便是曹芙,这位福晋十分会来事,说话办事都是极其的恰到好处。
捧着十福晋和十三福晋,又跟宗室里其他几位福晋相谈甚欢。
也确实有才学,与雅利奇也能说到一处去。
怎么说呢,就叫人十分如沐春风吧。
因为后世那一本叫人研究了几十年的名著吧,所以雅利奇对这位平郡王福晋还是很有些关注的。
所以很顺利就记住了。
再说了,人家选择了景仁宫,这就是明白的站队了。
她不能不客气。
再说了,这位平郡王纳尔苏可是岳托后裔,岳托又是努尔哈赤的孙子,礼亲王代善的长子。
怎么说呢,实际意义上,也许纳尔苏并没有太多权利,就是宗室里的一位铁帽子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