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纽祜禄氏张大嘴瞪大眼:“真的?”
“自然是真的。早些年,她凡事都不管,可她景仁宫的事,是皇后都管不着的。如今她掌管后宫,可后宫里的嫔妃哪一个过的不好了?”
“她呀,最清楚自己要什么,要到了想要的,其他的就都不在乎了。皇阿玛觉得她活的最是谨慎小心规矩,可在我看来,她活的最是肆意潇洒不委屈。”
“所以啊,她提点你,是瞧着你好。你学着点也好。”弘晖道。
“也……也没说什么呀。”纽祜禄氏不好意思道。
“什么都好,他不会害我。你也不必与我说。”弘晖笑着亲亲她:“我比老二有福气。”
“说起来……舒穆禄氏怎么办?”纽祜禄氏皱眉:“听着珍额娘那意思……怕是要收拾她呢。”
“看皇阿玛吧,不过皇阿玛也很生气。”弘晖笑道:“不说了,去瞧孩子。”
纽祜禄氏想着,说是喜欢女儿,这生了儿子也一样喜欢嘛。
弘昐回了府里没去正院,就问了一句她如何了。
太监忙道:“回爷的话,说是今儿起烧了,伤势还是那样,就需要静养。”
“嗯,杨氏呢?”弘昐又问。
“回爷的话,杨格格今儿还是起不来,太医的意思是,怕是得这么躺着个半月呢。”太监心道这杨格格倒是叫爷更惦记了。
“你叫后头看着点,给杨氏饮细些,伺候好些。”弘昐说着,抬脚往杨氏屋里去。
杨氏见了他,担忧了一日的心落地。
她其实是怯弱,但是并不笨。这回这么大的事,只怕是皇上也要过问的。
到时候她可怎么办!
爷会不会护着她?护得住还是护不住她呢?
“爷,吉祥。”杨氏声音沙哑,她烧了一夜。
也实在起不来。
“你不必担心,这些事有爷,你好好养身子。”弘昐瞧着她真是可怜。
这丫头进来遇见他也是倒霉,好好的就这么受苦,差点把命丢了。
“你如今养身子最要紧,养不好身子人就没了,再说什么都是虚的。”弘昐拉着她的手。
“可是这件事……皇上追究的话,奴才……”杨氏是怕的。
谁能不怕死?
“该追究也追究过了,也与你无关。你无辜受累。好了,不要说了。爷说你没事就是没事。今儿进膳多不多?”
丫头忙来回话,说吃了多少,喝了药云云。
“嗯,少吃点也没事,要按时吃。过几日你就精神了,那时候自然想吃。这几日爷没事的话都来瞧你。你也叫爷瞧见些起色。”
杨氏忙应了。
等弘昐走了,杨氏的丫头小声:“格格千万保重身子吧,什么也比不上身子好。”
不成个样子
四爷与雅利奇这头,四爷回来就道:“老二那媳妇不成个样子。”
“嗯,我听了个差不多,这事皇上怎么说?我的意思是,不能纵容这样的。开了头以后她更是肆无忌惮了。弘昐再厉害,也没有没事就盯着后院的道理。”雅利奇道。
四爷点头:“依你的意思……该如何处置?”
“又不是我生的,我怎么说?如今还在太后娘娘孝期里。进门都不足一年。”雅利奇叹气:“不是说禁足了,就先禁足一年看看。要是能改,日后就算了。”
一年反思要是还不能想通,那以后也没个好。
四爷能叫她直接病逝。
“不说这个了,下回给他选个侧福晋吧。”四爷不满不是因为这人是谁选的。
主要是还是因为这人太差了。
“先说过年吧,她如今养伤,过年不出来正好了。就对外说病了就算了。”雅利奇道。
两个人说定了也就不提这件事了。
没几日,二福晋的娘家阿玛就因为一些小事,被上司发落了。
第一回还当是个意外,可年都没过,就有接连几次,他们也察觉不对了。
忙叫二福晋额娘递牌子说进宫瞧瞧。
可宫里却传话,说二福晋病着,不宜见客。
这一下,舒穆禄氏家里就慌了神。
这怕不是二福晋在宫里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一家子提心吊胆,就怕过年时候也不许他们进园子,那可是就完了。
等到了小年夜,四爷和雅利奇在九州清晏招待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