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他冷笑道:“宁珏自然不用强迫你,你都是自愿献身的吧,真贱。”
我皱眉:“羞辱我对你有什么意义吗?”
他轻声道:“陆妍,我不比宁珏差。你为什么从来不想试试我呢?你在纳兰府说我不如宁珏,那时他是帝君,我是下臣。可是如今我是中庭太子,东境不日大乱,他将来远不如我。你……可以做我的女人。”
我近乎无语了,组织了半天语言,问道:“父君……王上对王后怨气如此深重,当众废弃王后,却也不愿废我,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原因。”
父君不愿人人都知道他戴了这顶绿帽,但是知道真相后,忍气供奉我母后也不可能,所以必然借机废了她。
无论陆珠是不是我杀的,父君都会认定凶手是我。因为只有如此才能废后。何况王女死了,总得有凶手。陆竹笙是他亲生儿子,我又是什么?
他道:“心房涉及灵力所起,取出时你多半会死去。至于之后东安宫里多出一个两个美人,又有谁会在意呢?”
我问:“你是要我假死,之后和丹未一样侍奉你?”
他道:“你若能对我捧出真心来,我能给你的,比能够给她的绝对多的多。毕竟你是宁珏的女人……彻底占有你、玩弄你,带给我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这个人……
我道:“那么好罢。殿下有什么偷梁换柱的本事,使出来,我跟殿下一同去东安宫。”
他伸出手,手掌温暖干燥,覆盖在我头顶,轻声道:“要制造假死的假象,会有一些疼。妍妍别怕,忍忍就过去了。”
我非皇室血脉,难怪天生灵力微弱。在正常情况下确实不是他的对手,强攻无益。
但是在灵力即将枯竭时,我前两次所爆发出来的攻击足以打死他。这也许与我生身父亲的凶兽灵基有关,但我现在还不会自如地运用。
我心里盘算着时机,体内的灵力顺着四肢百骸从头顶被他慢慢抽走。
不料他突然问道:“想见宁珏最后一面吗?在灵力即将枯竭的时候,用剩余的灵力调动引灵诀。当珏玉手镯的灵力也被我吸光的时候,这枚玉镯应该会碎裂,宁珏一定会知晓。”
我心中一凛。
如果他真的希望我假死侍奉他,绝对不会希望宁珏知道我“死前”和他在一起。不然以宁珏身份手腕,一定会查出我的去向。
所以……他是一直在打珏玉手镯的主意?难怪我去刑司天牢救他时,他对我是否会用引灵诀如此在意。我怎么可能将宁珏的本命灵力调动出来让他吸走!
我道:“还没到那个时候,你再吸一会。”
灵力顺着灵脉被吸走大半,灵脉逐渐从柔软变得干硬,充裕的灵气渐渐枯萎,灵脉像被烤干了的牛筋,干涩地刺在体内,逐渐承不住更多外力,脉门处一阵阵疼痛。
我咬住唇,闭上眼睛开始寻找前两次灵力即将枯竭时那种不甘心的躁动感。
陆竹笙道:“很痛么?痛就喊出来,我在你身边陪着你。”
我竭力遏制住喉口欲出的痛呼,但是胸口除了疼痛,竟然找不到那种失控感。
我开始自己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想死,我没有做错,我不甘心,我不想死……
可是没有用。
心脉的灵力越来越少。陆竹笙停下手,道:“用引灵诀,把珏玉手镯的灵力调出来。”
我没有说话,在不断回忆之前是怎么爆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