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三人吃得满嘴油水。
晚饭过后,宋新桐坐在院子里看着双胞胎在地上写字,大宝和小宝都是聪明的孩子,已经会做二十以类的加减法了,等再过段时日,就教他们乘法口诀表,有了这些本事,以后就算不能做科举,做个账房先生也是可以的。
宋新桐看着天边红霞彩带,伸手端起手边的粗碗喝了一口茶,觉得这日子过得还是挺恣意的,就是这粗碗能换成白瓷茶杯就好了。
第二天,宋新桐早早的爬了起来,用黑面和白面混搭做了煎饼,姐弟三人一人一个的啃着,没过一会儿,谢家人就背着背篓,挑着担子过来了。
这还是宋新桐第一次看见谢叔和他的两个大儿子,几人都被晒得黝黑,一笑就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看起来十分憨厚。
“秋婆婆,谢叔,婶儿……”宋新桐和大宝小宝依次将人喊了一遍,然后将装着煎饼的小篮子拿了出来,“秋婆婆你们来吃饼。”
秋婆婆连连摆手,“我们吃过了,吃过了,你们留着自己吃。”
狗蛋儿闻着煎饼的油香味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宋新桐将篮子交给大宝,“快,给婆婆她们拿饼吃。”
大宝接过篮子,给一人塞了一个,这才拉着狗蛋儿往屋子里走去,难得的听到他炫耀着,“狗蛋儿,我会写字了。”
“真的啊?”狗蛋儿羡慕得很。
小宝也嚷了起来:“我也会,我也会。我教你,我教你。”
狗蛋应道:“好啊。”
长得又高又壮的谢大牛冲着宋新桐憨厚的一笑,“新桐,叔谢谢你给咱家找了这么一个活计,不过这四文钱一斤也太贵了,不如换成一文钱一斤吧。”
“叔,给你们算四文一斤,我也是赚的。”宋新桐知道阿爹去世之前和谢叔关系最好了,所以自然会给她们一个很好的价格的,“婆婆,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快些进山吧?”
“成成成。”秋婆子也没说什么了,然后吩咐道:“大义跟着你爹休整屋顶,大豪背着背篓跟咱们上山去。”
“好的,奶奶。”大豪是谢婶的二儿子,今年十二岁,比宋新桐还小两岁呢,就已经跟着谢叔去上工做些轻省的活计了。
宋新桐回屋和大宝他们知会了一声,然后就背着背篓扛着锄头进上去了。
一上午的时间,四个人挖了一共九百斤,下午谢叔和谢家大儿一并加入了,六人挖了一千三百斤左右。
酉时一刻,一行人才将折耳根尽数搬回了院子里,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卖相极好,有一不分是刚挖好清洗过的,所以还有水,现在正摆在地上透风呢。
☆、担忧
酉时三刻,酒楼的车马还没有到。
谢婶忧心忡忡的看着堆满了大半个小院子的折耳根,“这酒楼的人怎么还不来?别是……”
“浑说什么呢你这婆娘。”谢大牛沉着脸喝了一声。
“新桐,你和酒楼的人说了地址的吧?”秋婆子的也是很担忧的问。
宋新桐点了点头,“说过的。”
“那应该是有事儿耽搁了。”秋婆子揣测着。
谢大牛猜测着:“咱们村子偏远,入口还有块大石头挡着,会不会是没发现,走错道了?”
“大义,你去村口瞧瞧去。”秋婆子吩咐一侧的大孙子。
谢义立即应下,快步朝村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