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住,被抱这个价钱得另算。
于是我把萧青云从身上扒拉下去。
没想到他睡觉这么轻,我刚一动手,他就醒了。
他见我抓着他的双臂,与他靠的很近、举止亲昵,一脸探究地看着我:“你想对我做什么?”
额……
我无从解释,眼睛环绕过四周后,有种裤子都脱了但发现自己没有的那种无力感。
“我若说,是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信么?”
“我睡着了能对你做什么?”
我和萧青云正掰扯谁对谁做了什么的问题,温爷突然探头进来:“你俩搁这说绕口令呢?”
我顿了顿,咽下了嘴里的话,打算下车去透口气。
谁知萧青云跟我想的一样。
我俩同时出车门,然后撞了个满怀。
“诶呦!”
我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退后了一点儿。
萧青云捂着脸冷哼一声:“聒噪又愚笨,那么大个脑袋怕是脑仁只有核桃大。”
我默默伸出一只脚,在他要下车时险些绊他个狗啃泥。
随后提起裙边,跳下马车,准备撒丫子就跑。
结果刚跑两步就被吓了回来。
“有鬼!”
我盯着一棵大树下的阴影惊叫一声。
恰在这时,树下突然蹿出来一人。
“什么人?”
七夜可能以为是刺客,立即握紧刀柄,从马上飞身下来。
我稳了稳神,定睛一看,是一个怀抱襁褓的年轻妇人,便对七夜使了个无事的眼神。
妇人二话不说跪在我跟前:“贵人,贵人求你行行好,捎我和孩子一程吧!”
她头发散乱,眼泪纵横,瞧上去十分可怜。
我看着她道:“你先放手,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听我如此说,她缓缓松开紧紧抓住我衣袂的手。
就在这时,后方突然传来声音,“发生何事?”
是萧青云和温爷走了过来。
那妇人转过头,膝盖拖着过去,“公子,两位公子,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他就要病死了,求你们救救他,救救他。”
“你先起来。”
温爷俯身扶起妇人:“你孩子怎么了?说清楚。”
妇人擦着眼泪,语声哽咽:“前两日他忽然发了高烧,怎么也不退,烧了两日,吃药也没用,我想带他去镇上找医馆看看,可走到这里便走不动了……”
“你先别着急。”
温爷道:“我们正好也要途径凤阳镇,便稍带你一程。”
妇人感激地又跪下来:“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因为这场意外的出现,我们决定连夜赶路。
温爷让妇人抱着孩子上了马车。
我看向自刚才就一言不发的萧青云,以为他是不愿意跟陌生人同乘一车的,正犹豫要不要请他骑马。
却见他迟疑了片刻,抬脚上了车。
我也跟了上去。
妇人抱着孩子坐在了车厢的角落里。
因为马车够大,即使后来温爷也上来,坐了四个人,还是不会感觉到挤。
上车后,妇人一直紧紧抱着怀里襁褓,看起来很不安稳。
我看了半天,也没瞧见孩子的脸,便问:“夫人,你孩子生了什么病?”
妇人低着头,轻轻拍哄着怀里的襁褓,苦笑道:“可能是什么绝症吧。”
“真可怜……”温爷叹息了一声。
我听后却是皱了皱眉头,哪有这么诅咒自己孩子的?
但嘴上还是安慰道:“你也别太着急,带去医馆找大夫看看,定就能好了。”
妇人眼眶发红,强笑了一声。
见她情绪不好,我也不再追问。
马车没行多久,后面突然传来狂乱的马蹄声与叫喊声。
“让开!前面快些让开!”
是后面的马车失控了,高头大马拉着车狂奔,车夫怎么拉缰绳也拉不住。
我们的马车躲闪不及,一下子被撞翻了。
“大家小心!”
七夜惊叫着。
车厢里顿时天翻地覆,我们根本来不及稳住身形,便跟着车厢一起翻在了旁边的麦田里。
我一头撞在车壁上,霎时头晕目眩。
我扶着巨疼的额头爬起身,这才看到在方才马车的倾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