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从后视镜看着他,从里面拿了个东西,几个箭步,又走了回来。她怔怔地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直到两个精致的袋子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是?”唐心不敢肯定心里的猜想。
“给你补发的蛋糕。”金泰泽挑眉,对唐心的疑问不甚在意。
“你什么时候买的?”唐心捂着嘴,还是不敢相信。
金泰泽看着唐心惊讶的样子,轻轻嗤了一声,眼尾染上了笑意。
推算一下,也就他吃饭的时候出去打电话那个时间能买,难怪他去了那么久。
可从商场五楼跑到一楼,还要拿蛋糕放回地库的车里,再回来。这十几分钟一定很紧张,何况这期间他还打电话要处理工作。
唐心心里突然被什么填得满满的,也不说话,就那么直直地看着金泰泽。
“怎么?要感动得以身相许了?”金泰泽手臂架在车窗上,手指按在太阳穴上,不屑一顾,“我可不敢要。”
本来涌动出来的情绪,就像汩汩冒气的可乐一下子被人盖上了瓶盖,戛然而止。
唐心羞愤交加,睁大眼睛,语气生硬地一字一句地说,“谢谢你成全。”本来想感谢他的,他的一句话轻易就能破坏气氛。说完,一手从金泰泽手里抢过蛋糕袋子,另一只手抱着背包下车了。
没走两步,身后响起金泰泽的声音,“心,别忘了。”
唐心回头,金泰泽手臂从车窗伸出来,攥着气球线,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唐心跑到车前,气呼呼地从他手中夺过气球线,转身跑进了楼里。
金泰泽手臂搭在摇下的车窗上,手指盖上了饱满的唇,侧头眯着眼睛望向半空。直到三楼漆黑的一室骤然被暖色的柔光撑亮,毛绒公仔呆呆地出现在飘窗的一角,他摇头笑了笑。
刚才路上她紧张得用手机挡住他,从车窗的反射中,他看到唐心手机中播放着他的采访视频,他扬了扬眉,表情耐人寻味。
他关上了车窗,发动了车子,伸手去按了按钮,车内流动起轻曼的音乐。脚下微微用力,和着此时的音乐,似乎方向盘都比平日轻便灵活。车子掉头往小区出口开去。
随着拉开的防盗门,唐心懒洋洋的声音也钻进了房间,“妈妈,我回来了。”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唐妈妈,从屏幕上分了一眼到唐心身上,“回来了呀,买的什么好东西呀?”
“雨珊买的气球和蛋糕。”正在玄关换鞋的唐心回答。和金泰泽关系比较复杂,她不想和妈妈说,好在这种复杂的关系也应该会比较短暂,所以也没必要和妈妈说。
“哟,雨珊把你当小朋友了嘛,还买这些东西。”唐妈妈笑着说。
“是吧。”唐心耸肩,那个金泰泽可不就是喜欢指挥她嘛,俨然一副家长的姿态。
回到卧室,她打开灯,把蛋糕放在桌子上,气球随手一放,就轻飘飘地飞到了床尾的房顶上。
今天路走得有点多,她想马上去洗个澡放松一下。
唐心从卫生间洗完澡出来,换上舒服的睡衣回房,放在床上的手机微信提示音一下紧一下地响起。她点开后,看着微信消息,咬着牙恨恨地发了语音,“关雨珊,这几天你死哪去了?”
关雨珊听着几天前唐心发来的一条条微信,从“雨珊,我演不下去了”,到“雨珊,尽快回复我”,再到“再不回复我,你可看着办”,最后到“绝交”。她大感情况不妙,不妙到唐心很可能想把她碎尸万段。
所以出差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好好安抚唐心,再放低姿态让她出出气。
此刻,她把手机拿得老远,眉毛都拧在了一起,她掏了掏被振得发疼的耳朵,虽然她有错在先,但唐心还在气头上,她可不敢贸贸然打电话过去。
于是好声好气发语音解释,“我前几天出差了。刚到青岛,手机掉海里了,然后我就关机了。等了两天,开机还是开不开。我在网上买了个手机,不过有几天就回来了,怕还没等到寄青岛我就走了,所以直接寄回家了。但后面的工作又耽搁了几天,所以一直没办法联系你。”
关雨珊一口气说了事情的经过,最后可怜兮兮地央求,“对不起,唐唐,我不是故意的。”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雨珊不回她信息也实属无奈,雨珊道态度诚恳,唐心的气也消了大半。不过还是忍不住呛她,“掉海里那个怎么不是你呢?”
虽然唐心话里有刺,但作为多年的闺蜜,关雨珊能感觉到唐心态度有所缓和,所以立即拨通了视频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