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呢。”
方玉泉看他那不怀好意的样子就心咯噔,抱胸退
() 后警惕:“你想干什么?”
施溪意味深长地笑:“梁丘蓉一个附属国王姬,在圣人学府说不上话,但赵国右相之子,就不同了。”
方玉泉彻底炸了,活像个被调戏的良家妇女:“滚!你别想打我主意!”他硬生生逼出自己两滴眼泪,回头泪汪汪,委屈巴巴:“窦叔,我……”我不要呆在圣人学府啊啊啊!
然而窦老只轻飘飘瞥他一眼,阴嗖嗖笑,“玉泉啊,你敢不听话,我就把你差点弄死柳枝的事上告神农院,顺便告诉你爹和你娘。”
方玉泉:“……”这和杀了他有区别吗?他心里简直要哭死过去。
就这样,他在人生地不熟的云歌,被他最敬爱的窦老卖给了施溪当俘虏当奴隶!
【扶桑】毕竟是每个农家弟子的心结,所以方玉泉就算再崩溃,在窦老走后,也只能压住了火气,阴着脸,咬牙切齿:“施溪!你到底要我干什么?!”
施溪:“不用你干什么,以后我的意见就代表你的意见,我说什么你跟着附和就是了。”
方玉泉:“哦呦,你好大的胆子,要我做你的应声虫。”
施溪摇了摇手里的扶桑根:“这怎么能叫应声虫呢,咱俩干的可是足以在农家名垂青史的大事啊!”
方玉泉:“?”
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圣人学府的入学考试,分三个方面。
天赋、品性、才学。
品性可以伪装,才学可以勤能补拙,那么天赋呢?
儒道,圣人之道,真的是读书百遍就可以其义自见,顿悟【开蒙境】的吗?
——那为什么他三岁识字,日日夜夜悬梁刺股,将书本背了千遍万遍,最后还要靠邪术突破呢?
成耀早早地写完试卷,却没有离开考场。他今日穿了身素雅的青衫,体型削瘦,五官端正,颇有几分清隽温柔的味道。可偏偏一双眼睛黑沉沉的,显得无比阴沉。
圣人学府用来考试的莲华殿四面无墙,仅靠八根石柱撑起殿宇。每一根石柱上都刻着书文,圣人之言,教他们君子行事。
考场临湖而立,清幽静谧。
入眼是满池水佩风裳的荷叶,远处种着一排青翠松竹,在日头照晒下落出斑驳阴影。盯着那晃动的竹影,成耀藏在袖中的拳头缓缓握紧。
从年幼记事开始,母亲便一直撺掇他去讨好罗槐月。所谓青梅竹马,无非是,他从小忍受着她的大小姐脾气,多年毫无自尊的付出,终于勉勉强强换了个“两情相悦”。
他以为罗槐月及笄之后,就是他苦尽甘来,收获成果,正式成为儒圣妹婿时。却没想到,那个蠢货,因为跟他赌气耍性子。求婚求到了瑞王那里!直接成为了六皇子妃!
多年苦心经营,竹篮打水一场空。
成耀当时是真的恨不得杀了她!
她让他成为全云歌的笑柄,居然还有脸哭着问他,怎么办。
怎么办!什么怎么办!他
也想知道怎么办!
最让他崩溃的,不是外人的眼色,而是回家母亲的眼泪。安宁侯府的哭声,日日夜夜,仿佛要把他的书本都浸透打湿。
他才十九岁,其实并不急【开蒙】,可偏偏母亲灰败的眼神和那些嘲笑,让他气急攻心逼不得已,走了捷径。
黑市,卖给他【灵窍丹】的商人知道他的身份后,突然神秘一笑,沙哑说:“你居然和罗槐月关系匪浅,有意思啊。”
成耀警惕:“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告诉你,你吃了这灵窍丹,突破【开蒙境】,也入不了圣人学府甲院。”
成耀难以置信,红了眼:“我吃了禁药,还入不了甲院?!”
商人:“圣人学府的甲院只留给天才,放眼整个诸子百家,可没有哪一家的天才,是十九岁才一阶啊。你这天赋,连乙院可能都够呛。”
成耀听出他的语气里的嘲讽之意,脸色铁青,拳头握紧,青筋暴起。
商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个情报,让你彻底脱胎换骨。你若是真能得到那样东西,别说进圣人学府甲院了,名动六州都不在话下。”
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成耀只感觉口干舌燥,心都快要跳出来,声音干涩至极,渴求说。
“……那是什么?”
商人在斗笠阴影中的